哪只，多年行军的米戎睡眠极轻，将刚才的话尽数听了去：“不出来要赖这，出来了也要赖这，夫人可会嫌弃我？”不说话还好，一张口，竟是这般沙哑音色。

“当然不会嫌弃。夫君待我如此好，我又怎会始乱终弃。”蔡小兰急忙表示心意。

“那就好。”米戎心满意足地笑了，又向屋外喊道：“芸儿！”

房门立即被拉开，阳光也登时倾泻进来，从蔡小兰这个角度看，恰是勾勒出了米戎将军的魁梧轮廓，他披着毛茸茸的阳光，也挡住了想闯进屋的阳光。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永远在前面为我遮风挡雨，为我抗下一切，百般温柔用心地呵护我、照顾我。曾经是这一副魁梧身躯护佑天下黎民、护佑天下众生，现在，堂堂米戎天将竟然只为我一人就如此劳心伤神。有夫如此……

米戎交代着芸儿去端来早膳。

不一会，米戎娘也跟着芸儿进来了。

“我和你爹吃得早，兰儿这里我守着就行了，你快去睡会吧。”米戎娘看得近，米戎满脸的憔悴，和眼中的红血丝，让做娘的心里揪着疼。

米戎也没推脱，赶紧就回他的屋子补觉了。

“当娘的我也是头一回见到他这么疲惫，上战场的时候，我也不能跟着去，每次平平安安回来了，我也看不出他一点疲惫来……”米戎娘又不自觉地开始“想当年”了起来。蔡小兰正好就当解闷了，就在旁边一句句地听着。

听着，他的曾经；听着，他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