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她的脸？

宋汐也不看季佳宜的那张臭脸，她直勾勾地看着季言之，一字一顿地说“季言之，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舍不得荣华富贵，注定要受制于她。

宋汐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样，季言之胸膛里像是堵了一口老血，可偏偏又吐不出来，只能憋屈着，难受得要命。

“季言之，我的耐性从来都不好。”

宋汐作势要走，季言之只得投降，“佳宜，听话！向她道歉！”

“哥！”季佳宜那股还没压下去的怒火，轻易地被季言之挑了起来，火苗猛地往头顶猛窜。但季言之根不给她撒野的机会，板起脸厉声呵斥道“我让你道歉，听见没？”

季佳宜倔强着脸，“她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要让我季佳宜给她道歉？就算她跪下给我擦鞋，我都嫌弃她手脏呢！”

“佳宜，给她道歉！”身后蓦然的传来阮玲芳的严厉声音。

季佳宜没想到向来疼爱她的母亲，也逼着她跟向宋汐这个小贱人道歉，满腔的委屈都化作了愤怒，“妈，怎么连你……”

阮玲芳的眼神是季佳宜从未见过的冰冷，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季佳宜正要向开口向阮玲芳投诉宋汐如何欺负自己，却被阮玲芳抢先开口，“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向她道歉!”

“妈！”季佳宜都快急红了眼。

阮玲芳丝毫不肯松口，“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吗？”

在阮玲芳和季言之的双重威逼下，季佳宜被打断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里，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宋汐揉了揉耳朵，笑道“车祸留下了后遗症，耳朵不太好使。”

“宋汐你是故意的吧！”季佳宜牙齿咬得咯咯响，拼死忍住扑上前撕了她的冲动。

宋汐低头看了眼季佳宜紧握着的拳头，“不高兴也给我憋着！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

“你……”

阮玲芳伸手拦住季佳宜，冲她摇了摇头，暗示她不要冲动，再次命令道“听她的。”

季佳宜的唇咬得渗了血，恨恨地扬声说声对不起。

“满意了吗？”阮玲芳冷声问。

宋汐点点头，笑道“嗯，心情好了不少。就是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言毕，宋汐不再看他们一家三口那张棺材脸，转身就往西院的方向走。

她这一转身，脚下一顿，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