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皱眉:“梁公子,我们天一门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指责。”
“可现在她在我们千鸟阁的地盘上拿了我们千鸟阁的东西,难道我们连说一句都不行吗?”梁必达一扬手,周边的人很快形成一个包围圈,“再说了,你们天一门追捕令都下了,顾林玦,人人得而诛之。”
林玦越是绝望就越是镇定,也懒得跟手下人玩文字游戏,直接看向梁阁主,扬声道:“梁阁主,您德高望重,但讲话也要有证据。您说我拿了你们千鸟阁的东西,证据呢?我可以接受搜身,但如果我是清白的,你就必须在众人面前向我道歉!”
梁老阁主气场威严,沉声道:“我千鸟阁号称情报宗门,信息千通八达,顾堂主不请自来,自踏入这里起,就已经被识破身份,只碍于我儿婚礼不想将事情闹大。没想到昨夜竟然夜袭藏宝阁,打伤弟子,盗走我派至宝,放火离去。纵然不是顾堂主亲手所为,那这枚印记你总认得吧?”说着,一个弟子拿出一枚玉牌,牌子上拓的暗纹形状相当熟悉,林玦心猛地下沉,这样的印记,跟天一门门主的额头印记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人所为。
那弟子义愤填膺:“守门和巡逻弟子已经全部惨死,这是在他们额头上拓下来的印记,这枚印记,大家应该没有不知道的,这就是那魔头出手的证据!顾堂主勾结魔头,残害同门长辈不算还来我千鸟阁闹事,真道这世间无法无天了吗?顾堂主,识相点,把我阁至宝交出来,否则今天就别妄想活着走出这里!”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林玦甚至觉得自己只要稍一动作,周围人就会扑上来将她碎尸万段。
僵持间,柳吉祥迷迷糊糊后知后觉地终于发觉事情不对劲儿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袖子一甩,一个酒杯应声而落。
“当”清脆的落地声后,杯子四分五裂,仿佛一个信号般,梁必达一声令下:“把她给我抓起来!”
江然蠢蠢欲动,被苏墨如安抚下,静观其变。
“我看谁敢动她!”
众人定睛一看,一灰布衣衫女缓缓从门外走进来,从容不迫地站在了梁阁主等人的对立面:“顾堂主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她是被冤枉的。”
梁阁主冷哼一声,气势全开:“哪里来的小毛丫头,也敢在老夫面前猖狂?”那拿拓玉的手下凑到梁阁主耳边小声道:“阁主,这是北萧山的人。”
“北萧山?好哇,那群不知长进的好东西就教出这么个没有教养不知尊卑的毛丫头?”梁阁主不屑,“去,两个一起绑了!”
话音未落,唐黎已经扔下一张符纸爆破开来,大厅浓烟弥漫。一片喧哗中,唐黎抓住林玦飞身出门,然而,刚刚踏出门口背后就感觉到一阵骇人的掌风。
唐黎踮住右脚借力反身对上,顿时气血翻腾,那股蛮力带着气势汹汹的劲道顺着她的左手一直游遍全身,骨头断裂的声音“咯吱咯吱”地响起。
唐黎急忙放开林玦,用上护心盾口诀心法,才勉强护住全身经脉,但仍旧被气浪撞击出去一连在院子里翻了几滚才狼狈地倒在地上。
梁阁主大步走出浓烟滚滚的会客厅,沉着脸看向狼狈不堪的唐黎:“小丫头,想当英雄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