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俩女儿打架时,络腮胡便宜爹那是比谁都跑得快。但还没进小院儿,便有林妈妈堵塌掉的院墙处,说是误会,没什么流血事件,俩闺女都去泡澡了。
等自家夫人来了,进小院儿去,又让林妈妈出来传话,说打架是误会。俩女儿现在在泡澡,泡完天就黑了。大女儿风尘仆仆,得睡觉。于是络腮胡便宜爹只得吩咐下人该修的地方修,该闭嘴的地方闭嘴后,怏怏回了正院。至于说晚上找女儿谈话什么的,他是那种不正经的爹吗!?
于是络腮胡便宜爹便心头猫抓一样,眼巴巴的等第二天。
虽然下人还是那么恭敬,夫人还是那样爱哭。但是他怎么就是隐隐感觉自己的威信正刷刷刷往下掉呢?
无解的晃了晃大脑袋。络腮胡便宜爹习惯性的又从隐秘的格子里摸出好几张银票。刚摸出,他顿了顿,嘴里叨念着不吉利,给塞了回去。又从另外的暗格,摸出些银票,卷巴卷巴,塞袖子里。
可不是不吉利。
这暗格的银票他拿出又放回好几次。每次揣着银票想要做好爹爹或者好丈夫,最后都各种意外没有送出去。所以这次换个地方的银票,又找大女儿,想来定是能送出去的。
大女儿一直很懂事,小女儿一直跟着大女儿玩,和大女儿感情好,又听她姐姐的话。然后大女儿收到银票,定会喊着‘好爹爹’感动无比。然后大女儿就会和小女儿说他的好话。再然后小女儿就会一手虎豹一手牵着他的衣袖,甜甜的笑着,用小奶音说着,“好爹爹好爹爹。都孝敬给爹爹。”
再次抹了一把被脑补萌出的一脸血,络腮胡便宜爹爹面上满是自信,再次挂着狰狞的笑,往内院走去。
络腮胡便宜爹并没有想错。姊妹俩中的妹妹,确实很听姐姐的话。只是络腮胡便宜爹认知中的姐姐,跟现在被唤姐姐的,不是同一个人而已。
“妹……姐姐,昨日同母亲讲好,今晨要早早去找母亲的。”被自家小妹夹在腋下,被动的在林间跳跃飞腾,但感觉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有些新鲜。但想着自家亲娘,心头内疚还残存的谢大姑娘不顾劈头盖脸的狂风,大声的说着。
文铮一跃,跳上山腰这片最大的一颗大树树顶,把夹着的‘妹妹’温柔的放在树主杆枝丫上。
“我把母亲偷出来了。”
啥!?谢大姑娘惊落下巴。
母亲偷出来了!?
不不不!怎么可以有这么大逆不道的错听。对!肯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木琴或者是木芹。
所以说,木琴或者是木芹,为什么要用偷的?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带出来啊!
聪明人想太多。谢大姑娘直接在脑子里把自己给绕晕。
“在外面一样可以和母亲‘好好聊聊’。”把裙布翻起胡乱绑在腰间,又调整了下绑腿,文铮像说今天早上吃面一般,语气无比平淡的说着让谢大姑娘深感惊悚的话。
“你怎么可以把母亲偷出来!!”谢大姑娘近乎尖叫的问道。
“啊不!现在重要的是,母亲那么胆小!你把母亲放哪儿了?母亲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见‘妹妹’如此激动,文铮非常有耐心的解释,“我把母亲的傀儡……啊不,是母亲的下人。正院的。周妈妈她们。全部偷出来了。都陪着母亲。”
作为一个好姐姐,心平气和的给妹妹解惑,那是非常应该做的事。她果然是大道之下最好的姐姐!比那个凶女人强好多好多的好姐姐!
“你把正院的下人连同母亲一同偷出来了!?”谢大姑娘尖叫。
“是啊!有什么问题?”文铮面无表情,黝黑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妹妹’的眼睛。
母亲不经过父亲就出门,贞洁怎么……咦,不对。正院下人除了母亲的陪嫁,还包括晚间父亲的亲兵以及谢家的下人来着。
似乎,大概,也许,可能,真没有什么大问题?
谢大姑娘慢慢平静。
“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为什么啊?”谢大姑娘清了清嗓子,掌稳树干站在横着的树丫上。为方才的失态有些感觉不好意思。还有些因自家小妹的妄为,心中有些小别扭。
“爹烦!”文铮看出‘妹妹’的小不自在。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善解人意的决定再停留一会儿,给自家‘妹妹’解释清楚,再继续前进。
爹烦所以你把娘连同正院的人一块儿给偷出来?你就没想过被你嫌烦的爹,看着空无一物的正院,是个怎样的心情!?谢大姑娘囧了。
然后还有什么问题吗?谢大姑娘从那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黝黑眼睛里,看出明显到只差写出来的疑问。然后她就回答了。
“没什么问题。”嫌爹烦就嫌吧!反正她对前世一直存在感不怎么强烈,从来不会保护妻女的爹没啥特别好感。
谢大姑娘为自家小妹的小体贴而感动的同时,破罐破摔着。
反正有她在,小妹想怎么都行。坏名声什么的,人言可畏什么的,不是还有她在吗?有强大的武力,还有健康的身体,上辈子了解的资讯秘闻把柄,多活了一辈子的心眼。这么多的资本还保护不好娘亲和小妹的话,她就真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