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被抢,这些人如同逗宠物一般将玉佩丢来夺去,他便以为这便是极限。他不知道,恶是没有底线的。当承受这份恶的人,懦弱毫无反抗。往往的带来的并不是施恶者的见好就收。
当他被人得寸进尺的按在地上,说要扒开裤子看他究竟是男是女时,他是绝望的。
于是,在打扮的很中性的红衣女子,面容冷清的自天上缓缓落下,三两下打跑欺辱他的人后,用那仿佛蕴藏了整个宇宙星辰的眼,认真不带任何鄙夷或其他负面情绪的看着他。一眼万年。他觉得,他仿佛找到了新的存在的意义。
文铮总感觉刚才把玉佩送她的男孩子似乎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方才的事,在文铮眼中是这样的。
老远,她便看到一可以做玉符的原材料在空中飞来飞去。
再近些看,便露出刚才被墙院挡住的几个少年。少年们似乎玩的很开心。玉佩丢来丢去,大概是新型游戏?
她正要上前去问,然后就发现那几个少年把玉佩一丢,凑头似乎商量了接下来换个什么游戏。然后她就看见那几个少年把一旁刚才一直看着他们玩的少年给按趴下。
大概要玩的是少年人最喜欢的对比小鸟大小的游戏?记得她母亲带她去家乡世界时,那里就有种说法。大概意思也就是少年人青春期,是正发育身体变化最大的时期,对身体变化好奇,于是就会有这种比鸟大小的蠢游戏诞生。
看这些少年,似乎是内疚于刚才只顾着自己玩,所以先把这白衣服的少年给拉出来?
文铮又看到被拉出来的白衣服少年似乎误会了,然后很害羞,羞到要哭的模样。为了这些小少年的游戏玩儿的更和谐,文铮上前帮了这些少年一把。嗯!就是一拍地面,劲气乱扫那种,很利落很快速的帮助方法。
所以说,至于不小心吓到少年们,让少年们捂着无遮小鸟到处乱飞什么的,绝对不是她的错。她只是好心。然后帮人的方式略利落了点罢了。她还对不小心损毁少年们衣物这事认真思考过,要按价赔偿的。谁知道这些京里的小少年胆子这么小的。鬼哭狼嚎分分钟就跑不见。
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问了问,这玉佩很幸运的,是这个害羞少年的。然后这少年还很大方的直接把玉佩送给了她。虽然这少年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嗯!得强调一下!非常怪!像极了她姐那个凶女人把她第三十二任小爸丢冥界深渊,她母亲把小爸捞起来时,小爸看她母亲的眼神。
莫非这少年人,也是小爸后备役?文铮抖了抖身上猛然冒起的鸡皮疙瘩,相当不自在的冲小爸后备役点了点头,脚下一点,打算回去看看便宜娘亲今天又会不会有和便宜爹爹合离的打算。
见女神离开,还带走了自己的‘定情信物’(玉佩),又见女神后面跟着长相以及服饰很有标志性的络腮胡吼吼着什么乖女走错路云云,瑾言顿时明白过来女神的身份。顿时感觉天都更蓝了些呢!
文铮在京中窜来窜去,却非常神奇的准确找到自家便宜娘亲的院落。
这院落并不大。也就边关家中她院落的一半大小。
下人们蚂蚁搬家一般,一点点将他们带回来的大大小小箱笼安置进去。
便宜娘亲背对坐在院中走廊侧花台前的石凳上,反派狗腿子造型的周妈妈站在她的身后。她的前面,坐着一圆润的妇人,正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脚下再点,成功落地。正好落在便宜娘亲身前两米处。一个又安全又亲近的非常好的距离。
一个对文铮便宜娘亲来说,又安全又亲近的距离,明显对圆润妇人不安全。背后近距离落下个人来什么的,如果是晚上,圆润妇人能直接晕给文铮她便宜娘亲看。
虽然现在没晕,但也刺激够够的。圆润妇人似乎气快喘不上来,又是咳嗽又是擂胸。急得她身后的下人一拥而上。
文铮并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看着自家便宜娘亲泪眼朦胧,她歪了歪脑袋,“母亲是被这人气哭了吗?需要我帮忙把她丢掉吗?”
“啊?”便宜娘亲抬眼,惊讶的看向,因透过泪水而有些朦胧的自家小女儿。
“你敢!!谢婉!你是蛮地呆久了,忘了教养是吧!我是你长辈!是你二婶!”圆润妇人拂开拥着自己的下人,上前一步,声线尖锐的质问。
“二婶?”
魂海小人翻了翻记忆。是爹爹的弟弟的媳妇?这么远的亲戚,算个什么长辈。文铮没有理会这个完全不重要的人。她只是面无表情用那黝黑的眼瞳与自家便宜娘亲对视,“娘亲你确定不要和爹爹合离分财产分儿女?这里太吵了!”
合离!?确定没听错!?侄女嘴里吐出来的词,确定是合离!?虽然一直看不惯自家很作的嫂嫂,但是她也没有坏到想要嫂嫂成为下堂妻的程度。不对!为什么就只是被她指责一句,侄女就直接想到合离去了?莫非大伯是真的不喜大嫂,一直苛待大嫂找理由合离休妻?
想到这里,圆润脸默了默,诡异升起些兔死狐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