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只听茶碗碎地的一声巨响,二房的院子里,烛火煽动,冷冷的气息蔓延在院子中,外头的两个守门丫鬟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响动。
“娘,这一回可是便宜了南宫倾城了!”南宫妤咬着牙,紧攥着手帕,恨恨地说道,“还是我们失策了,霍司慕竟然出手救了她。”
说来就生气,看见霍司慕那袭白衣跃出去之间,南宫妤心中就已经将南宫倾城千刀万剐,嫉妒的不行。
姜姝看着地上的白瓷碎片,深深吸了几口气,满脸的怨气,她转身坐回床榻上,道:“便宜的了一次,还能便宜得了一辈子吗?等着吧,这个小丫头也不会存在多久了。”
和二房院子里不同,千秋院一片平静,采薇剪了烛火,给南宫倾城收拾了暖帐后便离开了。
南宫倾城坐在桌案旁,借着微微跳动的烛火看着书,却怎么都看不进去,脑海里都是霍司慕的那句话。
“有我在,又怎会让你担惊受怕?”
还有霍司慕那染了星辰般的笑,温热有力的手掌就在那瞬间托起自己的腰身,从未感觉到的安逸在那时出现了。
脸有些微红发烫,南宫倾城哪里看得下书去,轻轻放下,捂着脸对着前方的花雕窗,低低叹了口气:“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窗外泼墨一般的夜空,弯月挂在半空,对着一颗星星闪烁着,像是勾起了南宫倾城的好奇心,她站起身来,坐到窗沿,趴在那儿支着脑袋,看着那半空的一星望月。
忽然屋内烛火一闪,南宫倾城一惊,回身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刚想脱身却被一把抱住,挣扎不得。
“谁!?”南宫倾城有些慌张了。
谁知对方轻笑起来,深沉的声音传入南宫倾城的耳朵里:“郡主这么晚还站在窗边,莫不是在等谁家的良人?”
听着他的调笑,南宫倾城有些红了脸,忙推开他:“霍将军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的也做起了偷偷摸摸的勾当?”
借着桌案上的红烛,霍司慕看着南宫倾城微红的脸被照的艳艳欲滴,不禁咳嗽一声,从袖口中掏出一瓶青瓷瓶,递给南宫倾城道:“今日妤小姐所中的毒是瘙痒粉,但是毒性有些强烈,没有用对解药会更加难受。”
南宫倾城愣愣,看着霍司慕手中的瓶子,疑惑道:“你竟然这么晚来给我送解药?”
轻轻笑了笑,霍司慕伸手拉过南宫倾城的手掌,果不其然的满是红疹,显然也是碰过那件衣服了。
“这么好看的青葱玉指,若是留了什么疤痕可就不好看了。”霍司慕淡笑着,将手中的药粉倒出来,小心地涂抹在纤细的手指上,慢慢摩挲均匀,“这是解药,不出意外的话,郡主涂抹两天便可好了。”
听着霍司慕的话,南宫倾城不自觉地抬起头来看向他,刀削般硬朗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双凤眼......
“倾城?”察觉到南宫倾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霍司慕也垂眸对上她清澈的眼,心被敲打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
南宫倾城回过神,连忙抽回手,低下头来,四处寻找可以遮掩一下的东西,忽然想起什么,猛又抬首问:“你刚刚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