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慕皱了皱眉,看着南宫倾城,南宫倾城也看着他:“霍司慕,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可言,若当真仇恨很大,可能你与她只是错付了。”
“那如果,我心爱的人是你呢?”霍司慕看着南宫倾城良久,缓缓问出这句话。
似乎一个警钟敲响一般,南宫倾城心跳漏了一拍,她紧了紧手里的酒壶:“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霍司慕轻笑着说,“万一你的父亲是你心爱的男子的杀父仇人,你怎么办?”
南宫倾城长吁一口气,藏住了心中的落寞,想了想:“那我应该......”
思索了许久,她垂眸,笑着摇摇头:“不知道,如若真有这么一天,我也不知是该恨他残忍,不懂放下,还是恨自己管不住心,还是恨这种缘分来的不是时候。”
霍司慕扯了扯嘴角,从南宫倾城手里拿过酒壶,直接往口中灌入:“是啊,谁都不得已,缘分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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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皇宫。
南宫淑正闭着眼睛,仰靠在凤榻上,一旁的香炉里点着她最喜爱的鹅梨香,如意跪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
“娘娘。”屏风外传来凤鸾宫总管的声音,“皇上来了。”
南宫淑睁开眼,淡淡地回应一声:“知道了。”
如意看着南宫淑坐起来,忙将外衣给罩上,南宫淑摆摆手道:“不必了,你去将我的凤袍拿来即可。”
“娘娘,皇上不过是来唠个家常话的,就是想见见您,您说您何必要......”
“快去吧。”南宫淑站起来,轻轻推了如意,收敛了深色,淡淡地理了理裙摆,走出内室。
侧殿已经有一位明黄的人站在那,许是等的有些久了,但他也丝毫没有不耐之色。
“皇上,您再等等,刚刚如意姑娘派了人来说,皇后娘娘刚刚午睡起来,许是在梳妆呢。”一旁的大内总管德桓说道。
“朕到宁愿她不梳妆才好,她以前可从不会为了见朕而见朕。”男子看着几案上摆着的紫砂壶,眼眸中满是愧疚与神伤。
“哎.....皇后娘娘也是心病难了,可您终归是皇上......”德桓刚要说什么,只听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便闭了嘴。
“臣妾给皇上请安。”南宫淑自后方的屏风内进入,没有看那抹明黄一眼,淡然的神色满是冷漠,看不出喜怒哀乐。
男子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福礼的人,心中沉了沉,咽了口气,走上前扶她起来道:“是朕唐突了,让你午睡时候起来。”
南宫淑面无表情,扯了嘴角笑了笑:“皇上日理万机,这凤鸾宫难得来一趟,何来唐突之说啊。”
皇帝被南宫淑的话一噎,肚子里翻转了好些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有些底气地说道:“淑儿,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皇上,您是皇上。”南宫淑提醒着皇帝,应该用朕而不是你我。
“是。”皇帝心中寂寞,但也没表现出来,转身从桌上拿起佩剑,笑道,“今日朕难得有空,陪皇后一起练剑如何?”
南宫淑心中一紧,终于抬起凤眸看向眼前这个男子,长孙承德,这个她曾经很爱很爱的男人,不知他是皇帝,只知他叫无忧的男人,他瘦了,前朝事忙,睡不好吃不好的。
南宫淑抬手抚上那把佩剑,淡淡一笑:“皇上近来事多,还是回寝殿好好休息吧,臣妾就不多叨扰皇上了。”
“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