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就不要打趣我了,只不过我怕婉儿万一酒力不济,惹出笑话岂不弄得啼笑皆非?”北蘅煜连饮两杯,以示赔罪。
徐子琛笑笑,向后招了招手,身后两个随从捧着一幅长卷走了过来。
两人将长卷伸开,是一幅画,画上是一名小女孩在向前奔跑,身后簇拥着满山烂漫的鲜花,还有蝴蝶向这边飞来,美好的让人以为那里是仙境。
画上女孩的相貌倒是看不出是谁,可能是南婉没有见过的人,亦或是珍珠小的时候。
“这是你当时曾与我说起的,我凭着印象画的,可能不甚相似,不过也算是一份心意,以后可别再经常拿这件事来扰我了。”
徐子琛笑笑,眼神一如既往地不羁,笑容里也带着几分洒脱,果然,没有几分随性淡然的性子,断断是画不出这幅画的。
南婉心里有丝疑惑,不难看出徐少对珍珠是有情的,那他怎会画自己心爱的人给北蘅煜,难道这兄弟感情如此之好,连女人都可拱手让人?
但是南婉刚刚注意到珍珠的表情,好像也并不识得那个女孩,难不成回来之后北蘅煜不仅只有珍珠这一个新欢?
南婉想及此,嘴微微拱了拱,白了一眼旁边还在高兴地北蘅煜。
站在南婉旁边的小玉看到画皱了一下眉头,弯腰伏在南婉耳边。
“王妃,这幅画眉眼间和你有些相似哎。”
南婉一脸疑惑地看着小玉,给她递了个‘我都没看出来是我,你咋看出来的’表情,况且那女孩眸下没有那三颗痣。
小玉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看到北蘅煜朝这边看过来,便挺直了腰板不再言说什么。
南婉看见小玉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想再开口询问小玉,就被旁边北蘅煜的声音给掩了过去,只好回过头来没再说话。
“徐少过谦了,这画工是日益精湛,怎么还说是不甚相似呢?”说话间安生将画收了起来,往里屋走去。
南婉上次在这主殿照顾北蘅煜一夜的时候,也注意到了那个里屋,但是由于北蘅煜一直出着汗,没有得空去看看,后来好不容易等他睡着了,自己也不争气的睡过去了。
所以南婉到现在还没进去过里屋,不知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安生出来的时候,北蘅煜和徐子琛已经喝了好几盏酒。
“下个月就是太子的生辰,不知道到时候平王能不能回来?”
徐子琛说着,眼底流出些笑意。
“粮草运过去之后,颍河那边的灾情倒是有些减轻,估计下个月就能回来了吧。”
北蘅煜说的云淡风轻,要是徐子琛不知道他的计划,现在听他那百无聊赖的语气,就能相信他只是个清闲皇子,不在乎什么权利地位。
当然,徐子琛也知道,如果他不是被逼的,阿煜确实也不屑于那个王位。
“可想好送东宫些什么东西了?今年他可不比往年,平王携功回来,可有他难受的!”徐子琛饮了一杯酒,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