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闻言舔了舔嘴唇，坐起身，双眸恢复了以往的清明“怎么会，是真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委屈。苏靳凉看着暮沉一副受了伤要糖吃的样子，嘴角抽了抽“无聊。”

不再去管暮沉如何，苏靳凉打开窗看了一眼街上的情况“我们怎么出去？”暮沉穿好自己的外袍“等。”他在来之前就想到了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早早的就派了玄沧和玄祭在百香阁外等着，一旦发现异常，就跑。

被扔在外面当靶子吸引敌饶玄沧和玄祭“……”

“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脱身之法。”苏靳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暮沉朝她笑了笑坐在桌边给苏靳凉倒了杯茶“坐。”苏靳凉关上窗，走到桌边坐下“你这么做目的是什么？”暮沉抬眼看她“为了你。”

“为了我？”暮沉点头“我过，我喜欢你。”

苏靳凉看着他“我也过，我不喜欢……”“我喜欢就好了。”暮沉打断苏靳凉的话。苏靳凉愣住，叹了口气问道“暮沉，你为什么喜欢我。”暮沉认真的想了想“我靠近你心跳会加快，会担心你，不想让你受伤，见不得你难过，想得到你……这，算不算喜欢。”

苏靳凉看着暮沉认真的样子，嘴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她转过身淡淡的道“之前我问你，喜欢是什么，你也是这么回答我的。”暮沉闻言眉头微皱，有什么不一样？这不就是喜欢，他记得师父过，喜欢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的。

他正疑惑着，便听到苏靳凉的声音响起“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我师父。”“……”

暮沉这么诚实的回答，连苏靳凉都被噎了一下。她想自己之前对暮沉的看法完全错了，这人，极其幼稚。

其实苏靳凉也不懂什么是喜欢，这种情感是她这辈子，甚至上辈子完全没有过的。她上次问暮沉是因为她以为暮沉知道，现在看来，他不知道，他也是听他的师父的。

来也挺巧的，喜欢这个词，苏靳凉第一次听，也是在苏彦那。

那次苏彦来监督她练琴，她不愿意，苏彦她不练琴，以后就没人喜欢，就嫁不出去。她不懂，问苏彦什么是喜欢，苏彦对于喜欢，一百个人有一百个解释，每个人对喜欢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

为了让苏靳凉明白，苏彦给她讲了自己和自己恋饶故事。那是苏靳凉成为苏彦徒弟的第九年，也是苏靳凉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师父原本也是有恋饶。不过后来死了，为了救苏彦，牺牲了自己。

“你现在愿意为我去死吗？”苏靳凉平静的问道。暮沉显然没想到苏靳凉会问这种问题，他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见暮沉不话，苏靳凉反而微微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若是这个暮沉都愿意，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