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周子楚用手在肖幸川眼前晃了晃。肖幸川这才回过神，看向周子楚“我真的，有吗？”周子楚点点头“你有，肖幸川，你怕了。”

周子楚虽然平时有些不着调儿，但凡事都看得很通透，自然通过这段时间看出了肖幸川的不对劲。自从暮沉和苏靳凉走后，肖幸川便变了一个样子。谨小慎微，每一处都要仔细询问好几遍，生怕出现失误。

这不是坏事，但同时也不是好事。

失了一次广陵城，肖幸川身为中南军的将军，他心中一直过不去这道坎。暮沉的苏靳凉在的时候，南诏还没有再一次对大周发动攻击的时候，并没有显露出来，而如今，周子楚看到了。

肖幸川低着头，他不想承认周子楚说的话，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如今的他跟从前的他，确实不一样了。“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周子楚身子微微前倾“你在怕什么？”

肖幸川一怔，是啊，他在怕什么，怕自己打不了胜仗？还是怕这次若是还像之前一样会没人来助他？“我……”肖幸川直接被周子楚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着肖幸川这个样子，周子楚叹了口气“幸川，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败过一次吗。就当吸取经验了。不要太放在心上。”“我知道了，”肖幸川点点头“不会这样了。”

周子楚身子靠回椅背上“这就对了，如今大周四面楚歌，身为泽川将军，你可敢紧打起精神来。别沉浸在过去的失败里。那都过去了，人总不能被过去困住。”

肖幸川看着一本正经的周子楚，突然笑了“还真是难得见你这么正经的一面。”周子楚翻了个白眼“怎么，我说的没道理吗？”“有有有，”肖幸川连连点头“本将军受益匪浅。”

周子楚闻言一脸得意，便接着道“看看你这副样子，赶紧去好好睡一觉，去去去。”说着周子楚便起身将肖幸川往外推。“哎，我这就去，你别推我啊。”肖幸川一脸无奈。

两人就这么一直推推搡搡到了门口。接着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时，两人便都愣住了。

不远处的少女背着包袱，看着有些灰头土脸的，不过还是笑着朝两人打了招呼“哥，周大哥，你们好啊。”来人正是笑意盈盈的肖念清。

周子楚看清来人是谁便连忙直起了身子“丫，丫头？你怎么来了？”肖念清笑着道“自然是来找你们的。”与周子楚不同，肖幸川除了在一开始见到肖念清有些惊讶之外，便是一脸阴沉。

他皱着眉，一动不动的看着肖念清。肖念清见自家兄长这副表情，便觉不好。果然，下一刻，肖幸川便怒气冲冲的走到她跟前，拎起她的领子便往外扯。

一边扯还一边道“谁让你到这里来的，这里是战场，多危险你不知道吗。我这就安排马车，你立马给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