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怕了。看着床上的苏寂。苏靳凉突然想到了之前在苏家陵园苏老同她说的话。凡事皆有定因定果,我们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带着前人的遗愿,努力的活着。
苏靳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觉得自己想开了些。已经发生的事结果便无法改变了。那么还没有发生的事,她总要努力将结果变成好的。她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要她在乎的,想守护的人好好的就好。
苏靳凉走到苏寂的床前,细细的打量着。人人都说她和苏寂长得很像,原本她并未见过苏寂,如今见了便发现,其实不是很像,她的五官应当是随了自己的母亲的。
苏寂的长相要更硬朗些,眉眼中不仔细看,看不出和苏靳凉相似的地方。苏靳凉觉得,他们说的像,应该是性格和行事习惯很像。
想到此处,苏靳凉挑了挑眉。按理来说,她并不是原主,同原主的父亲应当是毫无相似之处的,但她却偏偏真的和苏寂很像,就好像两人原本就是父女一样。苏靳凉扯了扯嘴角,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她对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向来不甚在意,原来的苏靳凉死了,原来的她也死了,但她要更幸运一些,在将军府醒了过来,也就在那时,她便决定了,要努力活着。
……
在苏寂帐中待了很久,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起来,苏靳凉才走出来,看着大营中来来往往的士兵,突然觉得有些饿了。想了想,她便抬脚准备去吃些东西。
但刚走出几步,便见乐原急匆匆的朝她而来。苏靳凉皱了皱眉,乐原一向性子沉稳,能让她如此着急的,必然不是小事。苏靳凉莫名的心中有些不安,快步迎了上去,问道“怎么了?”
乐原的神色显然不太好,苏靳凉见此心中越发不安了起来。乐原喘了口气,想要开口,但不知怎么说,最终还是将手中的信递了上去。
她在自己的营帐待了一会儿便去照顾伤兵,直到方才见天都已经黑了,想着自家主子可能还未吃饭,便想过来看看,但刚出来便有士兵交给了她一封信,她打开一看便连忙来了苏靳凉这里。
苏靳凉接过信一看,脸色霎时间便冷了下来。暮沉出事了。
乐原看着自家主子的神色,也愣了愣,她知道在主子心中,暮将军是不一样的,但也没想到竟重要到了这种程度。苏靳凉捏着信的手缓缓收紧,看着乐原,冷声道“半柱香后出发。”
乐原自然知道苏靳凉的意思,便点点头,转身跑去拿药。乐原走后,苏靳凉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心口又开始隐隐做痛,她的眉头紧紧皱着。迅速从怀中拿出乐原的药,吃了两粒。
随后便转身朝着马匹所在的位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