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一幕,玄沧和玄桢便默契的转身牵着马走了。公子秀恩爱,他们还是离远一些,免得被晃瞎了眼。
苏靳凉整个人直接撞进了暮沉的怀里,伸手圈着他的腰,抱得很紧。暮沉被撞的嘶了一声“阿凉,我胸口的伤还没好利索。”苏靳凉知道他是在装,也不搭理。
只是抱得更紧了些。
暮沉察觉到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双小细胳膊越勒越紧,有些无奈的在她的发顶亲了亲“我很快回来。”“两个月,若是两个月内不回来,我便去找你。”苏靳凉的声音闷闷的,依旧是淡漠的,但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恩,两月之内,我一定回来。”
“若是有危险,一定要先紧着自己的命,尽力就好。”“恩。”
“外人说什么都不要信,很可能是圈套。”“恩。”“还有,”苏靳凉从暮沉怀中退了出来“尽管做你的事,不必管我,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乱了阵脚。”这次,暮沉没有在答应,只是静静的看着苏靳凉。
苏靳凉见他不出声,皱了皱眉“答应我。”暮沉重新将人拥入怀中“恩,听阿凉的。”
深深吸了一口暮沉身上特有的冷香,苏靳凉眯了眯眼“最后一个,记得想我。”听到这话,暮沉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倏然间展开,唇角轻扬“好。”
……
关于地煞阁的事,苏靳凉并没有同暮沉说,此番前去平川,是为破局,但这局并不好破。五万对二十万,无异于以卵击石。所能仰仗的也只有暮沉和燕平领兵的才能和平川卫常年积累的作战经验。
若是想赢,天时地利人和,每样都不可或缺。这是一场硬仗,稍有差池便可能会满盘皆输。
在这个关口,苏靳凉自是不想再因为地煞阁的事让暮沉分心。
昨晚无道交给她的关于地煞阁的情报,她已经全部看过。地煞阁是温泽麾下的势力,但两者之间的关系却并不像主子与下属,倒更像是合作。地煞阁在某方面为温泽的一统大业提供帮助,听命于他,温泽再予以报酬。至于报酬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
地煞阁的主事者也就是地煞阁真正的阁主,没有人见过。据无机卫收集来的资料来看,就连温泽都从未见过此人,和地煞阁每次的联系都是离殇经手,那阁主从未出现过。
而原本明面上那个所谓的地煞阁无非就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必要的时候便是肉盾,作用也无外乎是为真正地煞阁暗中的行动铺路罢了。整整的地煞阁盘踞在暗处,不知已经过了多久,如今江湖上近一半的势力皆归入了其中,就像是无数条支流尽数被聚拢到了蜿蜒的主河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