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拓此人没什么建树,朝中支持他的几个朝臣也是人微言轻,掀不起什么风浪,这也是温泽当时并没有立刻除掉他的原因。当时能得以来到边境也是南诏国主被烦得紧了,加上他的默许,才得偿所愿。
至始至终这个温拓也不过就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连支持者都只有寥寥数人。更别提手中有人能助他造反了。定是有人在暗中借着温拓的手搞他。
“殿下打算如何?”柳青寻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摆到了温泽面前。温泽低头,看着那杯茶,半晌后开口“今夜,攻城。”他不想再等下去了,温拓将他的舒儿带走了,他要尽快回去将人带回来。
柳青寻的眸色微闪,出言劝阻道“殿下,恕在下直言,二皇子应当没那个胆子动太子妃。”温泽却是没有理会柳青寻的话,挥了挥手“本宫知道。”
他自是知道温拓没胆子对白舒迟下杀手,但只要一想到他的舒儿会被温拓苛待,甚至是……他就根本冷静不下来。甚至一刻也不想等,只想现在就赶回去,将温拓那个杂碎千刀万剐顺带逼问出他背后之人才解恨。
见温泽一副不想再多言的样子,柳青寻也住了嘴,半垂着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倒是没想到,这位高高在上的南诏太子殿下,竟是真的对一个女人在乎到了这个地步。
……
“公子,有消息了。”玄桢恭恭敬敬的呈上了一封信函。暮沉接过来展开看了看,扬了扬眉“不早不晚,倒是刚刚好。”
他一早便在南诏朝堂安插了人,温拓虽然是个不中用的,但却是好用的。就凭着他对温泽那股子恨,就足够做文章的。此番抓走白舒迟,也是暮沉授了意,南诏安插在温拓身边的人便动了些手脚,在保全温拓小命儿的情况下,好好闹了一番,顺带着将白舒迟也带离了东宫。
如此即是够温泽喝上一壶,也为远赴南诏寻妻的苏大将军行了个方便。
“传令下去,全军整顿,备战。”“是。”玄桢微微弯身,接着便退了出去。暮沉将手中信件放进了火炉中,看着逐渐落下的夕阳,不由得有些想他的阿凉。
如今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
此时的苏靳凉正忙着抓“鬼”。
自几天前回到曜京城发现这么一档子邪门的事,苏靳凉便着手查了一番,果不其然是地煞阁搞得鬼。今晚他便打算扮作一个宿醉归家的男子,亲自去探上一探。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苏靳凉特意叫古镜寻了一户人家,扮成男主人的样子,从早到晚,做戏做了个全套。
她正摇摇晃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脸颊通红,脚步虚浮,身上还有着浓烈的酒气,口中念叨着“什么神神鬼鬼的,老子一个字儿都不信,老子是什么人,那里是那劳什子鬼近得了身的。”
“无知妇人,竟关了老子好几天,害得老子好几天都没喝到酒了。嗝儿”说这,她便又举起了手中的酒壶灌了一口,随即擦了擦嘴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