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今安在一旁捂着嘴笑。

到了公寓，趁程小橙放东西，赵宇赫悄悄问杨今安：“她有没有什么忌口？能不能吃辣？”

杨今安挑了挑眉，叹息地说：“哎，我就是个来凑数的。她啊，什么都能吃，不要太辣的就行，她说太辣的对皮肤不好。”

赵宇赫不自然地摸摸鼻子，听出话外之音：“谢了，那，那你呢？”

“我和她一样。我们认识十年了，你可要把握好我这个辅助。”杨今安的手指着自己。

程小橙出来后三人前往火锅店，一路上说说笑笑。

赵宇赫对程小橙处处留心，帮忙开门，帮忙让椅子，挑她爱吃的菜，给她拿水，拿酱料。

赵宇赫见她吃的不多，就问：“怎么吃的这么少？不喜欢吗？”

“减肥呢。”

赵宇赫扑哧一笑：“你这还减肥？你呀，应该多吃点，吃胖一点。”

杨今安瞥了一眼赵宇赫：“不然你以为我们是怎么瘦的。”

“也是哈，你们要是不吃了，就送你们回去吧。”

到了公寓楼下，程小橙和杨今安正要上楼时，赵宇赫叫住了程小橙。

杨今安摆手，示意自己先上去了。

柔色的路灯灯光打在程小橙和赵宇赫身上，微风吹过，树木响起沙沙的声音。

“有什么事？”程小橙歪着头询问。

赵宇赫有点难以启齿，小心地说：“那天的陈晨……”

一听陈晨的名字，程小橙连忙否认：“你别误会，我和他不熟。”

赵宇赫心里放松了些，别过她诱惑的目光，又像是鼓起勇气，从兜里拿出来一只礼盒。

“这个手链，我想送给你，我看到它时就感觉很适合你。”赵宇赫打开小礼盒。

手链小巧精致，细细的银色链子，连着一朵小雏菊，小雏菊旁另一缀着水钻的短链垂下，很有设计感。

“这个，这我不能……”她话还未说完，赵宇赫拉过她细白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转身就跑。

跑着还回头说：“真的很适合你！”

程小橙站在原地，抚摸手腕上精致的手链，着看到他回头对她说话，朝他挥挥手。

——

南风在程小橙的公寓门口等，却只等来了杨今安。

“程小橙人呢？”他问。

杨今安摊手：“有人在楼下给她献殷勤呗。”

南风脸色一变，快步走开，到电梯口，慌乱按几下按钮。

内心焦急，电梯却上升得缓慢。

终于来到一楼，他一眼便看见等电梯的程小橙。

程小橙正在取下手腕的手链。南风一把夺过。这个手链他从未见过她戴。

程小橙凝视着他，开口：“我新买的，你干嘛？”

南风并不相信，但他还是拉过程小橙坐电梯的同时把手链重新放回她的手中。

他无法反驳。

直到了程小橙的公寓里，看到玻璃桌上的那束鲜花，南风才说了第一句话：“我去把鲜花扔了，你去洗下澡吧，万一还有花粉留在你身上。”

程小橙坐在吧台上，长指拉开柜子，取出几个装着水果，糖浆和蜂蜜的玻璃罐，给自己调了一杯饮料。

搅拌饮料的勺子没有一次碰到杯壁。

南风拿起桌子上的那束鲜花，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自己送的那束干花，眼神黯淡。

“你家房门的密码是多少？”

程小橙并没有告诉他，而是手托着自己的脸，细长的双腿动起来，左腿翘到右腿上，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南风说：“扔完，顺便回学校。”

行为举止都在把试图靠近她的他推远。

南风紧了紧手中的花束，花束包装纸发出咔咔的声音。

南风低了头，刘海挡住了他琥珀色的眼眸，声音沙哑，艰难地开口：“让我留在你身边”半响他又说，“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如果让其他女生听到，那内心一定是汹涌澎湃。

但是。

程小橙早就收回了在他身上的目光，从身旁抽屉里拿出一只吸管放入杯子，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