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战乱之地,就是在大街上打死几个人,打得枪声砰砰响,既没有人跑过来围观,也没有人报警,只有附近不少人家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轰杀了在背后偷袭自己的三名水手,左毅将雷明顿重新收入空间指环。
他沿着街道继续前行,很快就来到了第一个十字路口,然后向右拐入了一条巷子。
走了百来米的距离,鲱鱼酒吧到了。
橘黄色的灯光从沾满了尘灰的门窗透射出来,隐隐能够听到里面的音乐声和酒客的喧哗吵闹声,陈旧的橡木门上挂着一块灯牌,上面显示出一条很抽象的鲱鱼图案和一行歪歪扭扭的英文字。
来到酒吧的门前,左毅将刚刚抽完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掉,伸手推开酒吧大门。
沸腾的人声,连同一股混合着各种奇怪气味的热浪扑面而来!
叮铃铃!
悬挂在门框后面的铃铛震响,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这家酒吧里面起码有两三百号人,多是粗鲁的水手、彪悍的佣兵、脑满肠肥的商人、酩酊大醉的酒鬼,还有穿着暴露的酒吧女郎。
他们当中有白人也有黑人,还有棕色皮肤的本地土著,让人感觉仿佛像是来到某部冒险电影的片场当中。
酒吧的最里面摆着两张台球桌,几个人正在打球。
惊奇、疑惑、嘲弄
左毅无视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种种异样目光,径直来到了吧台前面。
吧台前还有空凳子,左毅坐了下来,伸手在吧台上敲了敲:“给我来杯威士忌。”
酒保是位身材魁梧壮实的黑人,脑袋光秃秃的还瞎了一只眼睛,用黑色的眼罩遮盖住。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十美元。”
多明莱共和国连年战乱,国家信用体系早已崩溃,所以以前发行的货币就跟废纸一样,而今在这个国家里流通的是美元。
左毅搓了搓手指,“变出”了一张百元美钞丢在了柜台上:“先不用找。”
黑人酒保深深地看了左毅一眼,拿过酒杯和酒瓶,给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左毅拿过酒杯品尝了一口,他坐在凳子转过身来,无声无息地展开了精神网。
“外地佬”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戴着牛仔帽、喝得醉醺醺的酒客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用嘲讽的语气问道:“你从哪里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说着,他撩起了自己所穿的皮夹克,露出了插在腰间的左轮手枪。
旁边的酒客嘻嘻哈哈地看着,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左毅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吐了口酒气淡淡地说道:“我从很远的地方过来,来这里是杀人的?”
“杀人?”
牛仔酒客顿时愣了愣:“杀什么人?”
咔嚓!
玻璃酒杯在左毅的手里化为了无数的碎片,他回答道:“真知理事会的畜生。”
话音刚落,原本热闹喧嚣的酒吧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摆在角落边上的投币点唱机还在播放,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所有人齐齐看向左毅,大部分的目光里带着无比的恶毒、狰狞和凶狠!
下一刻,至少有四五十名酒客拔出了各自携带的武器。
暴戾的杀意如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