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追了半天,估计这会你也够呛。”
累瘫在艇上的贺桓霖挣扎着说道,嘴唇都被冻得有些发紫,不过到底是经常健身的年轻小伙,休息会精力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边裴睿拒绝了旁人的帮忙,也不让任何人碰余桃。
只让保安拿来一张干净吸水的毯子,将怀里浑身湿透曲线毕露的女人裹住,最后将人拦腰抱起搭上通往游轮的升降梯。
上面有备用的医务室。
经过贺桓霖时,他忽然微启薄唇,不咸不淡地说了声“谢谢。”
这一声谢谢可把贺少爷给整蒙了,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听他对同龄人说出这种话来。
感觉有些微妙...
他不由伸长了脖子偷瞄了一眼昏睡过去的余桃。
“哟嗬,心动了你小子。”
心动了吗?
心思被人点破,裴睿脚步明显顿了顿,但身形依然直挺着,不打算给他眼神。
“不过这女人挺特别的,是我的菜。”
贺桓霖说这话时,完全是出于恶作剧的搞事心理,半点没想到之后真会中了那个女人的毒。
“你没机会。”
原以为高高在上的裴睿这次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就那么情感缺失一男的。
结果??
这不禁让贺桓霖回想起小时候,裴睿有过一只很喜欢的小狗...
平时太子爷是同龄人中的异类,学习好运动好事事完美,而且脾气很难形容,绝对说不上有多和善,但任你怎么激他惹他,都很难看到他紧张在意的样子,和他们那群捣蛋的小男孩真的挺不一样。
唯独动了他那只小边牧...
“噗嗤...”
贺桓霖忍不住笑出声,事情好像变得有意思了。
-
“冷...”
兴许是在水下消耗了太多能量,醉意稍稍消褪后,余桃也从刚才生龙活虎的亢奋状态变得虚弱起来,而且还迅速发起了高烧。
裴睿虽然已经将人放到干净柔软的大床上,但她这身贴身湿透的衣服,对自己来说是个棘手的问题。
“我发烧了...”
不知道是真恢复意识,还是神志不清时的喃喃自语,余桃翻了个身,突然抱住了他的手腕。
像只可怜可爱的小动物。
裴睿伸手探了探她光洁的额头,眉心拧起,担忧地‘啧’了一声。
随后立即拿了桌上的手机通知游轮上的女佣过来,现在没办法管什么隐不**的,首先得先帮她把湿衣服换下来再谈其他。
“身上...好难受,黏/糊糊的,帮我拿走...拿走。”
余桃可能是听到他在电话里的吩咐,似有所感,于是开始动手自己扯衣服,但醉酒加发烧,脑袋和四肢都很不听使唤。
小手不安分地在身上扯来扯去,哼哼唧唧的,瞬间将两人独处屋内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裴睿有些头疼,但还是淡定地伸手制止她,现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一些了,要再来点什么很难说清楚。
“忍忍,待会吃药病就好了。”
没什么哄女孩子的经验,只能将说话的语气稍微放轻些。
好在这种时候的余桃还算乖巧,在他说完之后便很听话地安静下来。
“裴总。”
门外响起了女佣的敲门声,裴睿看了眼床上的醉鬼病患,利索抽出自己的手往外走了出去。
“替她换身干净宽松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