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部门不会同意的！那个样子谁买得起！”

“不，本来就没有人买得起那玩意吧？”

“不如说，那玩意真的有人买过吗？”

在抱怨中，话题渐渐跑题，等周律注意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过头注视着他。

“什么？”周律奇怪道。

“周组，有人买过‘神灵’吗？”今年才进公司的新人妹子易茗甜笑着问道。

“那个啊……”周律皱起了眉头，并没有马上回答。

“连周组都不知道嘛？”易茗失望的垂下了肩膀。

“我觉得不可能有啦！”械师阿翔则说道，“那种‘商品’根本就不可能卖得出去。”

“不！还是有人买的，而且供不应求！”

这时候，却有人如此说道。

一个披着栗色大波浪卷的艳丽美女踩踏着红色高跟鞋走了进来，并且说道：“就是本位面还销售出去一个呢！”

“哇，是谁？”易茗好奇道。

她随后才想起了部门规定，捂住了嘴巴：“要是违反保密协议的话，你可以不说。”

美女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这个没关系！因为是公开拍卖的，所以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买家是这个位面的首富，锦鱼财团的董事长余先生。”

“锦鱼财团董事长……”易茗愣了愣，惊叫了起来：“不就是余羡余公子的父亲吗？”

易茗看向了周律。

不久前的“神灵逃脱事件”还因为将那位余公子卷了进去，以至于他们组长不得不在事后写了一大堆的检讨报告。

周律却显然不想要提起这个人。

他转移了话题，向着那大美女问道：“秋黎，你来这边有什么事？”

这位被周律称为“秋黎”的大美女是公司秘书部的要员，她每次跑到周律这边来，都意味着有相当麻烦的任务。

这次也一样。

秋黎笑了笑，反问道：“周组长，你听说过《永夜之城》吗？”

永夜之城？

“最近很流行的那个冒险解谜类全息网游？”周律奇怪的问道。

要说起来这可是一款超热门的游戏。

一开始上线的时候没什么风声，但在半个月后逆袭达到网络游戏氪金排行榜的第一名，并且从此处于长期霸榜状态，创下了当季（大概也是今年）的最高销售记录。

最近只要进入各大直播平台的游戏区，会发现三分之二的主播在直播《永夜之城》。

周律觉得即使不玩游戏的人，也听说过这款游戏了。

易茗却大惊小怪道：“咦，周组也会玩游戏？！”

“当然会玩。”

“可是你这种等级的大佬，不是应该除了工作以外的所有事情都是浪费人生吗？”易茗道，“甚至连吃饭睡觉都不需要！”

你说的那个是机器人。

周律并不想要继续理会这个弱智的姑娘，他话回正题：

“《永夜之城》怎么了？”

“周组长既然会玩游戏，那应该听说过，《永夜之城》其实是我们公司宣发的？”秋黎微笑道，她说话总喜欢绕着圈子，让周律很不耐烦。

“并没有！”周律梗了她一下：“第一，如非工作需要，我不想和公司的任何商品有过多接触；第二，我虽然没玩过这个游戏，但听说过它在宣发上的糟糕。听说前期宣传等于没有，后面靠自来水才得以翻身，和公司宣发部门那个洗脑传销似的宣传理念完全不一样。我还以为这家是独立工作室呢！”

“没错！这款游戏在宣发上确实有点失误。”秋黎竟然顺势承认了。

她接着解释道：“《永夜之城》确实是独立工作室开发的，而且是一款相对小众的解密类游戏。如果不是它的‘制作’实在出色，公司是不会签下这种作品的！”

“事实上，你们签下来了也没好好的宣传吧！”周律冷笑道。

他就知道公司的尿性。

再怎样的好东西卖不出价钱就绝不愿意增加成本。

之所以签下来，是为了避免其他人捡漏。

秋黎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从商业角度考量，其实这也不算太大的问题，毕竟销量情况有一半也要看运气，反正红起来了再补救宣传也一样的。”秋黎接着道，她的口气变得激昂起来，“但因为不看好它的前景，平台的白痴们在签下这个游戏的时候，竟然给了极其宽松的分成，所以即便《永夜之城》大火，我们公司也赚不了多少钱。”

“所以呢？”周律古怪道。

他突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算了，不用告诉我！”周律补充道，“我并不想要知道你们准备干的那堆糟心事！”

“怎么能算糟心事呢？”秋黎笑道，“既然《永夜之城》大受欢迎，说明解密游戏也不是没有市场。我们准备开发几个类似的游戏而已！”

这还不糟心吗？

因为觉得盈利不够，不仅不宣传已经签约的游戏，还准备开发换皮游戏去抢占市场份额。

周律觉得胃痛。

他冷声道：“这和我们安全部门没关系吧？”

“别着急，我正要讲到重点！”秋黎道，“总之，既然决定开发类似的游戏，公司游戏开发部门就《永夜之城》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

“《永夜之城》并不是游戏！”

“它所谓的架空世界，实际上是真实存在的某个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