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恩修女惊恐的想道。

怎么会忘记呢？刚刚冕下还挖了她的眼睛给这个青年！

她捂住小嘴，偷偷退后了两步，生怕余羡再命令她来一次【献身】。

好在余羡暂时没有这个意思。

不如说，余羡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对方没了舌头这件事上。

他在发现对方并没有推开自己的意思，反而露出了微笑以后，就一脸失落的样子。

“果然，你不是他……”余羡低声道。

如果是真正的周律周组长的话，在自己伸手的瞬间，就一巴掌拍开了吧！

更别说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但是，真的好像啊！

无论是强意志力的眼神，还有凛然表情中透着的自律和矜持。

余羡沉迷的想道，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顺着对方脸庞的轮廓摸了下去。

周律没有抵抗。

确实，如果是平时的话，余羡要是敢这样摸他，他早就一拳对着对方的脸砸过去了。

可在他面前的，是一只可爱的大狗狗啊！

它毛茸茸的，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看上去就很好摸的样子，更别说它还那么热情主动的将爪子按在了自己脸上。

周律其实是个犬派。

比起任性妄为的猫咪，他更喜欢忠诚可靠的狗狗，尤其是又大又毛茸茸的那种！

比如眼前这只。

如果不是这具身体的手骨在一开始就为了逃脱束缚被自己折断了，现在还痛得厉害，周律真想要摸回去！

当然，周律知道，自己这种喜爱之情是精神干预后的结果。

他穿越前在直播间看见了同款白色大狗，只觉得余羡在恶意卖萌，现在也……

还是有点不一样吧？

云撸狗怎么比得上狗狗实际就在眼前呢？

再说仔细想想，余羡做得那些事本身也是有原因的，值得同情的，他的本性……

糟透了！

周律打了个激灵，从对狗狗的狂热喜爱中找回了些许理智。

他再看向白色大狗的时候，眼神有些复杂。

这是余羡。

这是余羡。

别看外表那么可爱，其实是一只疯狗。

周律反复告诫着自己，让自己的思维不要被影响得太彻底——虽然精神干预这个做法，本来就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我必须拉住它的绳子，别让它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像是它的主人那样……

诶？

周律想到这里，才记起自己在此之前，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正事”要做。

他这才想起从余羡的魔爪下挣脱了出来。

“什么？”余羡疑惑道。

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摸够。

“啊啊！”周律却张开没有舌头的嘴说道。

因为无法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又比划了一个手势。

这个手势是这个世界的居民使用的，老Z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永夜之城》的相关视频中找到了它，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好像是正确的。

“那个手势……是表示效忠的意思，”神恩修女远远的解释道：“他在问您，是不是愿意让他成为您的使役？”

“当然可以。”余羡微笑着说道。

他的视线却从周律扭曲的手骨上飘过，看向了手术台上固定四肢的镣铐，最后落在了周律同样扭曲的脚骨上。

看来对方为了挣脱束缚，扭断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脖子。

余羡眯起了眼睛。

对方却使用着这样的手脚，从手术台上下来。

余羡已经抽了几百发卡牌，因此他知道，在角色宣誓效忠的时候，会根据阵营身份的不同，有特定的手势和台词。

不过不管哪一种，都必须脚踏实地的踩在地面上。

余羡却看着对方用扭曲的双脚踩在了地上，没有开口阻止。

周律也没有提醒对方的意思。

相反的，他挺直了背，站得笔直，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

那双脚支撑着全身的力量，扭曲得更厉害了。

光看就很痛的样子。

周律当然很痛，只不过他将那份痛楚收敛在了黯金色的瞳眸深处，只像是他这张卡牌所代表的角色应该表现出来的那样，对自己的主人弯下腰去。

周律自然也没看见，余羡在他弯腰的时候，兴奋的捂住了自己心口，愉悦的表情几乎把一直观察着这边的神恩修女直接吓哭了。

“连若无其事的自虐这点都这么像吗？神啊——”余羡感动道。

这时候，周律却凝聚成了一张卡牌。

灰色的那种。

【名称：科学怪人】

【稀有度：N】

【等级：1/40】

【阵营：亡者】

【职业：重装】

【好感：100/100】

【技能：冲撞，药物注射，肾上腺素，移植手术】

【属性：血量（A），力量（D），防御（D），（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