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不认识崇国的官服,只在众人之中寻找那谨小慎微的。待那人从净房之中出来,已经换成了陶紫。
待内侍细着嗓子唱道:“上朝,群臣起”之后,陶紫随着众人一起走到乾元殿中。只是站在哪里却犯了难,所幸他还分得清文武,便只往后站。
“皇上驾到!”
“国师驾到!”
随着两声唱喏,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缓步走上高台,并坐于龙椅之上,而只错后他半步的,则是一个三十如许的清隽道士。
他一袭月白道袍,再无其他饰物,端的是仙姿俊逸、谦谦如玉,让人不敢逼视,反而趁得那身着明黄龙袍的皇帝像是面团痴愚一样。他随之也走上高台,坐于与龙椅并排的莲花台上。
那皇帝道:“众卿可有事要奏?”
见群臣唯唯垂首,无人出列,他接着道:“既如此,今年的采选筹备的如何了?”
此番,仍是无人出列,那高座之上的皇帝,恼怒道:“樊秉秀呢?朕问你,今年的采选筹备的如何?”
陶紫顿觉不妙,莫非自己假扮之人正是这樊秉秀?左右逡巡一翻,她吸一口气,阔步走上前来,道:“回陛下,采选这等大事,臣怎敢大意,现下除了一些细枝末节,其他都有准备妥当。”
那高座上的皇帝闻言才满意道:“这是我崇国上下的头等要事,不容有失。樊爱卿须得仔细些才是。”
陶紫躬身道:“臣遵旨!”便恭敬退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发现莲花台上的那道士似乎扫了自己一眼。虽然不是神识,但这一眼,却让陶紫一下子就浑身冰冷。
待出了宫门,她才将那樊秉秀扔到轿子中,迅速脱身。
这回她易容成了一个魁梧大汉,寻了个不繁华但也不算萧索的地段的客栈住下。看来此事,仍需从长计议。
白日里,她都会借着外出,去皇宫周围转几圈,一些繁华的市井之处,更是少不了她的身影。
这次她逛至一处胭脂铺子前,只听里面传出一阵压抑的痛哭!她立即装作在仔细看眼前的摊子,而立住双脚。
借着耳力,她清晰的听到刚才那声音道:“应哥哥,你真的不能带我走么?若是现在不走,以后都走不成了”
接着有一个男声道:“阿妡,我你,终究是没有缘分。”
那女子嗤笑道:“什么没有缘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我看你分明是怕了你过去都是骗我的!”
那男子道:“你是国师钦点的人选,我岂能不怕?我是家中长子,如何能说走就走阿妡,我们认命吧”
那女子突然痛哭道:“不,我不要认命,我不要和那些人一样,进宫会死的很惨我不要认命”
陶紫却突然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