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陶紫就捏碎了一枚求援符。
数千里也是不小的范围了,只是世俗界怕是少有同门出来历练。
陶紫压下心中的沉重,打坐至第二日,待看到依然有官员上朝的车架后,她再次跟着其中的一顶轿子混了皇宫,在那间整理仪容的暖阁,她却继续隐匿了身形。
待到远远的看到那国师和皇帝臃肿的身躯,她才服了一瓶隐身药剂,运起木隐术,向着莲花宫而去。
将最后一枚阵旗插好,她在那国师下朝之前躲进了静妃的明玉殿。
一连十数日,那国师和皇帝都是晨起上朝,午间下朝,似乎和以往并没什么不同。只是陶紫听闻,那夜之后,有人提出辞官告老,皇帝倒是没说什么,但国师手指一抬,那提出辞官的人就已经血溅乾元殿。
其余众臣一时间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再提辞官并且,搜集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少女的诏令也提前了。
这夜,陶紫正在盘膝打坐,识海里突然传出了袁启的声音。
袁启这一睡就是几年,现在醒来,竟然比当初高了一个头。他有些高兴的给了陶紫一个大大的拥抱,陶紫只觉得心头温暖满溢。
即便没有同门能来援助,但她总还有这许多伙伴。
二人简单的契阔,在那异火生机的作用下,袁启已经正式步入一阶并隐隐要到二阶的趋势了。他的眼睛瞳孔上缘,竟像是镀了一层浅金色的光芒,他说现在他应该可以看破更多的阵法了但有没有其他的神通,他自己也不知道。
“阿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点也不好看。”他的声音也似乎从一个奶声奶气的幼儿,变成了一个幼童。
陶紫笑笑,传音道:“我遇到了些麻烦,就变丑了,不过现在这副样子么,自然是为了行事方便。”她现在是易容成了一个小太监的模样。
第二日,趁着国师上朝,她带着袁启走进了莲花宫。
但她不知道,她捏碎的符箓并不是没有收获。
有一人在数千里之外,看到了求救符的方向来自皇城,一番犹豫后,终究还是向着皇城而来了。
只是,他也看到了皇宫之上的那团黑气,更没有找到那求救之人,加上自己对抗那国师没有把握,才一直隐而不发。
看着眼前巍峨高壮的莲花宫,陶紫深吸一口气。
现在正是那国师上朝的时候,既然袁启已经醒来,又没有其他同门,只能自己冒险试探一番了。
她跟着袁启的指引,一步两步,就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