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
那神秘人竟然让自己想办法把那颗种子偷回来!
这如何使得?
当初把那种子埋到秘境山巅的最高处已经是犯下了错误,差点连自己都丧了命。她怎么还会听命行事?
更何况,自己现在连那粒种子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去偷?即便知道了,那种子的守卫必定森严,自己哪里能办成?
一旦那种子被拿回来,是不是整个辰华界都会遍布死气?陶凌华不敢想,也有些想不明白,那种子明明被自己埋在了山峦之上,怎么最后会落入那小池之中?
听那神秘人说,那小池应该有两个,是灵龟的双眼所化。另一个又在哪里?
想想秘境的恐怖,自己告诉自己,绝不能再去动那种子!
可那神秘人竟然拿自己的名誉来威胁。若是自己不帮他,他不但会让自己再度陷入梦魇之中,还会将自己埋下种子的事情宣扬出来。
到时候,自己也是个死吧。
竟是个两难的局面!
深吸一口气,陶凌华愁眉不展、郁郁难舒。
原来的她不是这样的,她身在天枢宫,却同样是散修联盟的分舵舵主,她有权力、有名声、有修为,有对未来的掌控。
她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一身成就无人能及。开心的时候,她可以笑的肆意,生气的时候,她摔杯子可以摔的痛快。
什么时候,她竟然学会小心翼翼、愁眉不展了?
不,这不是她陶凌华要的重生!
事情最后当成意外论处,如同掩耳盗铃,颇有些自欺欺人之嫌,但兰灏初一边痛着,一边松了一口气。
其他几大势力虽然放了兰蔚城一码,但都是建立在割地赔款的基础上。
自己多年经营积累的库房,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二!
想想就痛啊,浑身都痛。
不过比起赔上一个秘境的天枢宫,自己这点也不算什么了。
秘境宝贵,辰华界中,能位居道宗之首的,谁还没有个把只供自己弟子历练的秘境?
而天枢宫赔出去的,就是其他家族和宗门,可以参加其独有的断空秘境的机会。
大家痛才是真的痛,兰灏初给封煦倒满了酒,大口灌下:“痛快!”
封煦鼻尖轻哼:“痛死你。如此耽搁了三个月,后续比赛”
烈酒入喉,兰灏初龇牙咧嘴:“兰蔚大会百年才有一次,后续当然是该比还比。”
“那空出的许多名额?”
“补上就是了!再有三个月,各势力的候补修士,就都过来了。这酒好辣你怎么喝得下?”
兰灏初边说,边抹了把鼻涕,像是哭过:“我以后再也不弄什么劳什子的秘境了。”
封煦嫌弃的后退两步,谁能想到看上去清白如皎月的兰城主,还有这么恶心时候!
见他转身就走,兰灏初大叫:“你要去哪儿?”
“见晚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