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要毁掉契约,冯有才竟然吱吱呜呜说不出来话来。
正有些气闷的陶紫不禁道:“怎么?莫非冯管事还有什么未尽之言?”
按照契约,若是中间出现了延迟交付货品的情况,有两种处理方式:一是后续他们还用陶紫的酒,那陶紫就要赔偿这食肆两年来的损失,即每年五百坛不少于三年灵果酒;二是这食肆后面不想再用陶紫的酒,那这食肆还要给陶紫五万灵石作为补偿。
尽管现在这食肆已经变成了酒坊,但契约还在。
念及此,陶紫心道,莫非冯有才是担心她会索要赔偿。她索性开口:“冯管事放心,此事虽然在我意料之外,但起因毕竟是我没有按时供货,所以我也没打算要什么赔偿。”
说起来,一千坛灵酒的价值是九万灵石,照比对方要赔偿的五万灵石,显然是自己更吃亏,但当时她原本以为是个长久的生意,便没有在意这么多。
冯有才一张有些发福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他急忙道:“俞道友误会了,并不是小店不愿意赔偿,冯某也觉得俞道友的酒略胜一筹,当初也劝过我们东家,可是我们东家见了那个庞仙子就像失了魂一样,庞仙子所求,我们东家无有不应,现在这醉流年的名字也是这位庞仙子取的。”
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继续道:“原本我本不该与道友言及此事,但这位庞仙子确实非同常人,这两年,她不仅与我们东家订了契约,还与坊市内的几家大一些的食肆酒坊都订了契约,只不过她酿的酒花样不同,所以这几家才没有争吵起来。”
见陶紫露出震惊的神色,他有些语重心长的道:“我与道友虽然只有数面之缘,但人与人之间其实也就讲究个缘分。我看道友还想去其他几家食肆再试试,但依我愚见,道友还是不要去碰钉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