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
皇上大喝一声,赞道。
下面的众书生,本就对林探花心生敬仰,如今听了如此慷慨激昂的话,更是佩服的无以言表,林宇泽才华出众,难怪其女如此的聪慧。
林暖暖此时觉得有些不妥,皇上怎么老是转啊?
“嘿嘿!暖暖斗酒诗百篇,不对,是……”她觉得头很晕,面前的人都开始旋转。
林暖暖喃喃低语着:“李白街上走,提壶去买酒,遇店加一倍,见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试问壶中原有斗……”
夏穆宗见这丫头脸色坨红,眼睛迷离。少了刚才的灵慧,倒是平添了不少的娇憨,反而更像她这年纪的孩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丫头的酒量,看来还太浅!”
“李白街上……”
“丫头,你说什么?”夏穆宗见林暖暖明显是醉了,不过她嘴里念叨的是……?
林暖暖头疼,倒是能接住话,只听她念着:“李白街上走……”穆宗两手一拍,对身边的李尚书道:“记下来!”
李尚书一直就在夏穆宗的身后,起先他并未认出林暖暖就是自己的外孙女。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眼睛微眯的小女孩。长得有点像自家的闺女,但更甚其母。
林暖暖回京,家里只派了个婆子去接,并不是对李清浅一家有多不喜,只是此事很是蹊跷:林国公府二房嫡女回京,不住林国公府倒去了诚郡王府,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两府关系本就有些紧张,也就是上回,林老夫人寿诞才有了点来往。这其中的蹊跷没查清前,他也就止住了想要亲自去接的老妻,也没让家中其他人去,只派了个老嬷嬷。
本想着也没什么,可如今见着这个丫头对着自己跟个生人似的,心里不禁有点不舒服。
他忙拿了笔墨将适才所闻录了下来。
“好!好!好!”夏穆宗拿在手里看了看,连声赞道。
“有意境,比那高丽使臣出得题要高明许多!丫头,此题何解?”
林暖暖喝酒恰好有个话多的毛病,一听别人要求解,忙软糯地道:“答案是七之又八斗,嘿嘿……”
“禀皇上,暖儿醉了,容臣带她下去!”
眼看着林暖暖头越来越低,就要磕到椅子,薛明睿忙一把扶起,对着夏穆帝行礼道。
“好,准了,带小丫头好好回去歇歇吧!”夏穆帝端肃的脸上,今日难得如此开怀。
“慢点……”李尚书见林暖暖手耷拉着,忙伸手去扶,哪知薛明睿眼明手快,先他一步的抱了起来。
“多谢!”薛明睿就似不知林、李两家的关系,对着李尚书告了声谢,自去了。
李尚书神色复杂的看着薛世子抱着林暖暖下去,轻轻地长叹了一声。
薛明睿又行了个礼,抱着林暖暖带着薛明玉告退。
走时还只听得,那些书生在议论着
“位卑未敢忘忧国!”
“这个李白是谁?”
“妙啊!妙啊!”
……
薛明睿看了眼半睡半醒的林暖暖,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其不温不热,这才放下心来。
他将林暖暖的衣服,理了理,往酒肆门口走去。
“哈哈!睿哥哥,这不是凌霄花吗?”一阵微风拂来,林暖暖睁开了眼睛。
她兴奋地指着酒肆门口冬青树上的凌霄花念道:“冬青树上挂凌霄,岁晏花凋树不凋。凡物各自有根本,种禾终不生豆苗。”
“好诗!好诗!”
“哎呀,真是好诗!”
“快,我要誊抄下来!”
几个书生意犹未尽地出得门来,就听到林暖暖指着酒肆门前冬青树上的凌霄花作着诗。
“妙啊!真是精妙!颇有大俗即大雅之感!”几人皆赞道妙。
“不是我作的,不是我!家父教我的!听到没有!”林暖暖酒气上涌,矫憨地指着几人道。
“原来是林探花!可真是多才哪!”
“好!好!此女身为林探花嫡女,小小年纪,谦逊有礼,又不恃才傲物,可称得上是个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