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摇头晃脑的答到“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阿耶,这是诗人在唱歌,鹅也在唱歌呢!”
“哎呦,爹爹的小暖暖!”林宇泽抱起她一脸惊喜。
知道自家孩子早慧,却不料,这么小就学会颂诗,还会融汇贯通了!
“暖暖,真聪慧,说的极是,就是如此。”
林二爷抚了抚林暖暖的小碎发,“暖暖,以后,每天都跟爹爹读书吧。”
林暖暖欣喜的搂着林二爷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一口。惹得林二爷哈哈大笑。
“小姐,小姐!”秋渠掌着越飞越高的风筝,只觉得越来越吃力。
“小姐,我长不住了,风太大了!”
“爹爹,咱们拿剪刀剪了吧!”暖暖奶声奶气的道。
“为什么呢暖暖?”林宇泽问
“爹爹,咱们让它好好的飞吧,拉着它,它太累了!”
林暖暖其实很想说“爹爹,咱们让它迎风飞舞,自由翱翔吧。”
可是就照刚才那架势,林二爷要是再听到这样的话,估计又得惊。
算了,低调点吧。
林宇泽接过小丫鬟递来的剪刀,利落的剪掉了牵着风筝的线。
高空的美人风筝脱了桎梏,迅速扶摇而上。转眼,变成了小黑点,淡出了视线。
“暖暖,爹爹下次给你放个更大的!”
虽是林暖暖让剪的,可是看着一脸茫然望天的闺女,林宇泽很怕她小孩子性子,会反悔再闹起来。
“哦,飞喽,飞喽,飞走喽!”林暖暖片刻失神之后,开始欢呼起来。
“飞走吧!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今生,有如此包容疼爱她的父母,为了她们,她要好好活。
林暖暖知道,身处的这朝代对于女子的种种限制。
女子要笑不露齿,要三从四德,要“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
女子不必有才学“妇德不必才明绝异”,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林暖暖就是相信自己的爹娘不会用这些“无才便是德”来约束自己。
“爹爹,我要吃饭饭!”“我要吃饭饭”身为小孩子情绪当然是说来就来的,林暖暖很是擅长变脸,而且耍的一手好无赖。
“暖暖,爹爹抱你去用膳”林宇泽笑着道。
李清浅这边早就让小丫鬟去催他们了,这父女倆一疯起来可是没个边。
“娘亲!”林暖暖今天玩的开心,很乐意好好哄父母高兴。
李清浅一听,暖暖这么点小人儿,一改往日亲亲热热的叫着娘亲。
她脸上乐开了花,接过林宇泽手里的林暖暖,甜甜的亲了两口,也不管林宇泽,只一门心思的让林暖暖多叫几句娘亲。
林宇泽失笑,也不用边上的小丫鬟,自己笑着边去打水,不提。
午膳很丰富有酒醋三腰子、三鲜笋、炒鹌子,腌笃鲜,烤鸭掌,鲜菇豆腐汤,龙井竹荪,佛手金卷,还有已经被某个喜好显摆的人了食单的彩虹冷淘。
林暖暖的口水面对美食时总会很给主人面子。
它自有主张的流出,显示出了一个小孩子的正常反应。林暖暖表示想哭,她已经二十岁了还流口水,很难为情的有木有?
是的自满了周岁后就她就不再吃奶了,开始沉迷于各种食物的体验中。甜酸苦辣咸,就没有她不想尝试的。很完美地展现出了吃货本色。
“暖暖啊,茱萸要不要啊?”李清浅边给正在吃冷淘的林暖暖擦汗,边打趣她。
李清浅这是说她误食茱萸的事儿。
此地有“九月九日折茱萸以插头上,辟除恶气”的习俗,各人都忙着备节礼,谁也没有注意到林暖暖这个小不点出幺蛾子。
但是林暖暖就盯着茱萸,她才知道此间辣味都是靠茱萸调味。
林暖暖很是好奇,这茱萸跟辣椒的辣味有什么区别。趁着大家不休息,她飞快扯了几个放进嘴巴里。
“呸,呸,呸!”这是什么呀?哪里辣了明明是又苦又涩的。
“哎呦,我的小姐,这个可不能吃呀!”王嬷嬷首先发现暖暖的异样。
“这孩子”李清浅当时轻嗔林暖暖并让春意给她漱漱口。
她抚了抚林暖暖的头“暖暖,这个看着鲜艳,其实不能食。是饿了么?一会儿就用膳!”
林暖暖也不吭声,这种味道就他们称之为“辛辣”呀?对于“无辣不欢”的女汉子,林暖暖来说,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小暖暖!”林宇泽进屋,春意几个如常服礼,退下。
“暖暖怎么了,看着不大高兴呐?”知女莫若父,林暖暖的脸上,一看就写满了沮丧,这么点小小人,知道什么叫沮丧。
李清浅很不给暖暖面子,轻笑着将暖暖误食茱萸的事情一一讲给林二爷听。
林暖暖捂着脸,“都不要跟我说话,我羞羞了!”
“暖暖,”林宇泽抱过她“这个叫山茱萸,还有一种叫吴茱萸和食茱萸,前二者入药,后者入馔入药两可。川人爱吃的鱼鲊、肉羹、面条,皆用辛辣的食茱萸调味。”林二爷捏捏暖暖的小脸蛋,“一会儿让秋渠带你下厨去看看”
林宇泽一点没有“君子远包厨”的想法,“暖暖的食单,还可以再加一个吴茱萸,哈哈哈哈!”
他越想越好玩,干脆朗声大笑起来~
备受打击的林暖暖心情复杂,脸呈神游状,“太丢人!”
不过想到辣味可以有,瞬间又觉得开心起来:在这种,大喜大悲的撞击下,小小的暖暖,一口气吃了一碗的彩虹冷淘。
林二爷,林二奶奶,目瞪口呆“暖暖是真的饿了,难怪连茱萸都要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