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顺着李淳安的手指看向墙的另一面,透过墙面,她仿佛看见了那座暗藏诱惑腐败的销金窟。
她只是个从国外刚刚回来的军人,如果不是冬冬出事,她可能现在还带着小小满城的闲逛。
不是她的任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冬冬。
冬冬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可她的长项并不是推理案件,虽然在战场这么多年,她的心智被磨练的是比一般人都要要细致强大,可解刨尸体,分析案件,她想了想,还是不要跟着参和了,还是交给他们这些专业的人吧。
况且,她的大脑实在不适合运行这种超负荷的运动量。
如果她的大脑又开始罢工......
夏夏突然皱了皱眉头,脑后勺上习惯性的开始蔓延上一丝熟悉的疼痛感。
她忍耐的伸出一只手缓缓地按着脑袋后面的位置,深吸一口气,拉住李淳安,神色有些疲惫道:“送我回医院吧,这里的案件你们看着办吧。”
“夏姐,你是不是又开始头疼了?!”
李淳安一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就知道她肯定是旧疾犯了,他连忙挽住她的胳膊,一脸紧张的赶紧点头,拉着她就往自己停着车的位置走了过去:“好好,我们会看着办的,如果案子有新的进展了,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嗯。”
夏夏应了一声,刚要有走,还留在身边的那三个人中的女孩子突然急急地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叫道:“唐琰,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喝一杯?!
夏夏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疼了,她甚至都有点听不清那个女孩子在说什么,她下意识的摇摇头,白鹭顿时有点失望的咬了一下嘴唇。
虽然此情此景实在不是很合适谈吃的,而且,她所要请的,又是她的情敌。
但是,就是这个情敌,却救了她的命,免于她断指的厄运。
白鹭很矛盾。
白鹭有点埋怨的用余光瞪了一眼身边正紧抿嘴唇,低垂眼睑,不知道想什么的阮小狼。
今天晚上她本来是不想出来的,一出来就碰上这种事情。
可不出来又不行,她的委托人事出的比较急。
今天上午她刚接了案子,明天就要开庭受理了,她需要找委托人核实一些资料,时间又不够用,她就只好晚上去委托人家里,由阮小狼和于岁月陪着,谈到现在。
他们已经尽量小心,尽量挑大路走了,可还是倒霉催的碰上了这种事情。
深吸一口气,白鹭动了动嘴唇,刚说出几个字:“我,就是......”
想感谢你!
后面那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夏夏的嗓子里忽然一声高一声低的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她有点难受的抓了抓脖子,囫囵的就是一点头:“我现在没时间,你如果想找我就打我的电话。”
说着,她快速的念出一窜数字,转身就离开了。
白鹭:“......”
不要质疑一个法律高材生的脑子,数字对于白鹭来说是最敏感的,她只是有点不相信一件事情。
唐琰这就走了?!
还是她改变策略了?!
还是,她真的已经将阮小狼放下了?!
怎么可能呢?!
白鹭懵懵的回过头,看着身后似乎面无表情的阮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