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无妨。”忘缘大师正对着棋盘,自己和自己下棋。
“你应该知道花迓在哪儿吧?”
望缘大师问得直白,且对于望缘大师,冯未安也说不了谎。
“是,她在我那儿。”
“那便好好护着她,不要让她再回太京城了。”
“明白。”
花迓的血是用凤凰花的引子,若是她回来了,不仅她个人有难,这天下也会有难。
四日之后,顾讱与南年马不停蹄的赶着路,逃离太京城,因为……
“前几日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昨天晚上一过就换了皇帝了?”
饭后无趣,几个中老年男子在茶馆中说着闲话。
“害!你还不知道啊,四日前尼姑庵有一场大战,现在这太子陈徇就是从那场大战中获得了一个举世宝贝。”
“一个宝贝他就能坐上皇位了?”
“你们听我说完嘛,当时强夺宝贝的还有……反正那个宝贝要是落在了另外两人其中一人手里,今天陈家就坐不上这位置。”
“说了这么多都是无用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到?”
“我儿子在陈家当差,我能不知道!陈家在朝中的势力早就大于太子殿下了,但是为什么要等到今日才动手呢?因为要是太子殿下获得了那宝贝,那他的龙椅就坐不稳了!”
……
不时,来了群官兵,把刚自称儿子在陈徇家中当过差的老人胡乱拖到了大街上一枪杀了。
“当今圣上乃是天赐,胆敢有胡言乱语之人便是这下场!”
除此之外,街上的告示中更是明明白白写了:
若发现有谈论皇家事者,格杀勿论;若有人告发谈论者,赏金百两。
当顾讱听到这些事的时候,只觉得可笑。
小屋外,南年走了进来,端着一碗青菜粥,顾讱接过一口喝下。
“主子,顾府……一人未留。”南年艰难的忍着情绪说出。
顾讱眼角抖了抖,一个大男子居然落了泪。
“我知道了。”
屋外又进来了一个人,是一个老婆婆,“你怎么哭了呢?”
顾讱摇摇头擦干泪水。
老婆婆是这山林中的人,老伴儿死了,无儿无女,独自一人,对外面发生的一无所知。
顾讱这些天便都是在老婆婆的屋子里养伤的,现在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该告辞了。
“婆婆,晚辈着实感激婆婆的恩情,但是晚辈还有事情未做,就此告辞。”
他总不能就靠一个老者过下半辈子吧。
他这世生来就是报仇的,就算是拼尽了全力,也要去报仇雪恨。
况且……他还没找到花迓。
无论大仇是否得报,花迓是必须要找到的。
听罢,婆婆并未留人,只说:“你们若是找不到地方歇脚了,便来老婆子这里吧。”
她已经一个人好久了,也确实闷得很。
顾讱与南年道过谢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