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问他:“哥,你穿成这样干嘛?鬼鬼祟祟的让人要怀疑你有什么问题了。”
嵇之衡用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我是为了躲粉丝和记者,我这次又不是来工作的。”
单纯的少年信了:“哦,那在电话里你怎么不教我?”在电话里说好在机场碰面的,本来他应该是提前四十分钟到的,结果飞机晚点了,他晚到了刚刚一直在找他的身影,他还以为嵇之衡以为他放他鸽子结果先走了呢。
“你现在风头正盛,立了那么大的功,区区帽子墨镜口罩是抵挡不住你的光芒的。”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这是现在最毋庸置疑的,没有谁的风头比他更盛,而且,有这样一个弟弟,好像也不赖,还有一点点的自豪和骄傲。
少年单纯地提问:“哥,你不甘心什么?”虽然带着口罩墨镜他看不到嵇之衡的表情,可这是他哥,他了解得很。
嵇之衡被戳穿拒不承认:“什么不甘心,胡说道什么,赶紧上车。”说完话他打开停在面前的车门上车,翘着二郎腿大爷地说:“去帮我把行李箱放后备箱去。”
对于哥哥的吩咐,少年基本上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他刚拎起来,随行的人说:“我们来就好。”开玩笑,这双手现在宝贵着呢,拿棋子的手怎么能能干粗活。
嵇之衡问他:“给爸妈打过电话了吗?”这是嵇之衡的惯例,他一个人离开家里去追求梦想时,过得很艰难,想起嵇母做的饭菜,想起家里的温室,不需要在外面那么拼命,可那是他选择的,再难他都要坚持下去,后来也为了让父母放心他很好,每一次只要赢了比赛都会打电话告诉嵇父嵇母,后来也变成了嵇家的惯例。
少年回答:“打过了。”这个规定,从一开始嵇之衡就对他定了,他也一直都有遵从。
“对于你得奖的事,爸妈说什么?”他也想听听他的心声,最为大哥。
“恭喜我啊。”
“为人父母,爸妈已经做得很好,我当初执意要学服装,他们虽然没反对,可毕竟是抛头露面,还穿得花里胡哨的,他们虽然看着不太舒服但也是接受了的,我不听话他们把希望放到了你身上去,可你也没有继承父辈的信仰。我们这一辈的孩子,没有一个是继承父业的人,连唯一一个备受期待的天生的军人都他过世后,其实父辈们虽然失落,但站在父亲的角度中里,他们也已经到了那个只为孩子的年纪了,一腔热血传奇的人生也该落下帷幕了。”父母的心思,身为长子他又怎么会不懂呢,只不过这小子还不和他说清楚他或许无法理解吧。
少年苦恼地皱着眉:“可是我总觉得爸妈好像还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和支持。”他打电话回去时,嵇母和嵇父淡淡地对他说了恭喜,虽然平常都是不苟言笑的人,可是他还是觉得太过于冷淡了。
“你要理解他们啊,一辈子的军人,心中对军人的尊敬信仰和不可辜负就像你对现在围棋的那份喜爱,军人在他们心里既是芽又是根,但他们依然希望自己的孩子们可以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如果他们把自己的想法强压在我们的身上,看到我们脸上的笑容和热情消失了,那他们才难过,不要想那么多。”
“哥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平常不是让我自己想吗?”以前他遇到不明白的事时问嵇之衡他都要求他自己想,后来遇到了问题他就没有再去问他了,嵇之衡希望他能独立,那他就照着他的期待去努力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