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神色复杂的望着睡熟了的楚歌，眼里流露出的是慈爱，是愧疚，还有一丝丝后悔。

若楚歌还醒着，看到这样繁杂的目光一定会好奇。

后悔？愧疚？

为什么要后悔？

后悔不该把她从她娘的肚子里剖出来吗？

抬手拂开贴在楚歌额前的碎发，修长的手指描绘着那张和自己一样的眉眼，一点一点仔细的感受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他一丝慰藉。

指尖停留在女孩右眼下不到半寸的地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楚萧狠下心来。

澎湃的灵气顺着手指涌进女孩的皮肤，以皮肤为界分化出数千细微的灵丝，围绕着右眼眼球织出一张繁复的密网！

收回手指，身体传来的陌生的虚弱感，楚萧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灵气枯竭的虚弱了？

仅仅是第一步封印就耗费了一个大乘期修士储存的全部灵气！

那后面第二步、第三步所需的灵气又要有多少？

最后看了一眼楚歌右眼下那道代表封印的淡淡红痕，楚萧重新闭上眼。

不够，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