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狗皇帝的目光,顾越迅速地拉起自己刚刚褪在肩膀上的衣衫,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平坦坦的胸膛,又看了一眼依然靠在门边的暴君,伸出手,忍辱负重地把自己丢掉的玄衣又默默地给拿了回来。
毕竟人,还是不能光着的,这样的话着实不雅观。
尤其是还得面对正站在一边虎视眈眈自己身体的狗皇帝。
勾引就勾引吧,人这一生,谁还没被人污过清白呢?还是裹在身上的衣服实在。
还没等顾越将玄衣裹在身上,顾朝水朝他走了过来。
一道阴影罩住顾越,他一抬头,看着背光下显得有些恐怖,十分接近银耳汤后梦中暴君残暴的模样。
他愣了一下,反射性地往床上退。
暴君见状,也带着笑,渐渐靠近顾越。
狗皇帝的床十分之大,顾越缩在角落,看着床边离自己两米多的顾朝水,正要松口气,却见暴君将鞋一脱,直接上了床。
顾越:“!!!”
倒吸了一口凉气,顾越抖着腿,还想再往后退,可身后已经抵上了冰凉的墙。
他想要左右挪移,可在暴君渐渐缩小包围圈的攻势下,最终只能无奈地放弃了挣扎。
顾朝水两只手撑在墙上,牢牢圈住了顾越,他只能躲在男人宽大的玄衣下瑟瑟发抖。
周身被淡淡微苦的药香包围,顾越苦着脸,满脑子都是暴君骑在他腰上吃脐橙的恐怖场景。
“你……陛下要干什么?”
顾朝水唇角扬起,在幽暗的烛光下竟显得有些诡异:“贵人忘了,今晚你是来干什么的吗?”
顾越低着头,不敢看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他当然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但是、但是,哪怕来的时候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真正面临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怂起来。
更别说经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再视死如归经过了一系列长长被扔去洗澡,洗完澡发现狗皇帝没给他准备换洗衣物,现在还要被狗皇帝壁咚,并且疑似马上就要被狗皇帝本狗霸王硬上弓,他觉得,再狠的人此时也得萎了……
即使心中骂了狗皇帝无数遍,但早知道顾朝水“丰功伟绩”的他,在面对真人时还是十分快速地怂了。
顾越不敢不回答顾朝水的话,吞吞吐吐了几秒,余光看到暴君疑似消失的笑意时,吓得飞快点了点头:“臣知道,臣今天是、是、是来侍寝的……”
似乎是明白了自己即将面临什么,说到最后,顾越一度哽咽,说到“侍寝”这两个字时,甚至还带了些许哭腔。
难道自己两辈子算起来珍藏了三十多年的第一次,今天就得被暴君破掉了吗?
他、他既不想把暴君压在身下,也不想被暴君喂脐橙啊!!!
看着顾越视死如归但又不情不愿的矛盾神色,顾朝水眼睛弯了弯,搭在墙上的一只手拿了下来。
顾朝水拎起了顾越在与他床上斗智斗勇时不小心落下来的衣领,低下头,凑到顾越颈边,轻笑道:“既然知晓,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微苦的药香顺着男人的动作传入顾越鼻间,令他瑟瑟发抖。
想到自己岌岌可危的节操和脖子上不怎么牢固的头,顾越只思考了一秒,便做出了选择。
毕竟节操和生命不可兼得,只能舍节操而保生命也。
在暴君的重压下,他迅速说出了答案:“准备好了!”
就,那什么,只要勤动手,自己还是起得来的吧……实在不行他自给自足,弄起来了再吃暴君的脐橙也是可行的。
想到自己不合暴君心意后被拔那啥无情的暴君叫人拖出去砍头,顾越缩缩脖子,决定怎么也得让暴君喂给他的脐橙吃得满意。
满脑子沉浸在自己脑补中的他,完全不清楚,顾朝水问他的准备好了吗,是指他的小雏菊,而不是小青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