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和繁春关门在门前侍立,一个在左,一个在右,默默无言。
“还有酒吗?”李曜坐下问道,素修忙起身拿出还未喝完的那一小坛酒,给李曜倒上,“就这么多了,殿下喝完安歇吧。”
李曜把盏笑饮道:“只剩一盏,我与娘子共饮,此生共度。”
素修不信,当他是在胡说,但嘴上喜滋滋道:“同饮此酒,此生共度。”说罢,接过他递过来的酒,仰脖饮尽,意犹未尽,“此等好酒,应该痛饮一番才算尽兴,可惜只剩得一盏。”
“娘子要多少酒,我便有多少酒。贵国流传甚广的神仙酒就是我为越王时制作酿成,不成想,一个儿戏,竟会引起天下人的共鸣,我心满意足,于酿酒一事上算是成功。娘子,你可知神仙酒的来历吗?”
“妾不知,殿下有兴趣的话可以说来听听,也好让妾身感受一下您的以前,弥补现在的缺憾。”素修托腮,准备好听故事。
李曜却不急于揭开秘密,略抬下巴,两眼一眯,笑道:“你现在有什么缺憾?是在埋怨我断送了你皇妃的前程?实话相告,我是被迫接受娘子,父皇派出的使者都说娘子长得‘惊动鬼神,丑不堪言’,父亲尚在病中,受不得惊吓,便将娘子赐给了我,伊始,我也是万般无奈,日日惶恐,夜夜难寝。但看到公主你长得还是有个人样,就放心了,日后可以做我的昭仪,不然,就让你做宫女。”
素修两眼炯炯,紧盯李曜,道:“殿下真是想得太多,妾身从不曾这样想过,名分之于妾身并不重要,妾身心大,想得开,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会硬想成其他,所以殿下不必替我想着许多故事儿,妾身不想这般累。”
“好,我喜欢娘子的脾气,不愧是大国的公主,行为处事就是高于那些小家碧玉,如此胸襟,不止在女子中罕见,男子中也不多见,只是不知道娘子能守住这样的脾气几年呢?我会看着的。”李曜习惯性地喝了一口酒,将酒盏碰至嘴边,发现无酒,低头一笑。
“殿下刚才的话有对的地方——妾身有个遗憾,就是太晚才遇见殿下,没能和殿下一起走过以前的日子。”素修将头靠在李曜肩上,温情款款,音迷人心,此时烛光微弱,室内昏暗,更显的情乱人迷。
“这你不必遗憾,以前的日子有人替你陪孤走过,而且走得很好,你若有心,日后岂不比以前更长,孤会看看你会不会和孤一起走。”李曜冷冷道。
“你还是穿你们楚国的宽袖圆领的衣服好看些,现在虽然也好看,不过比不上你穿楚衣时的十分之一。”李曜忽而低头亲吻她的美玉鼻。
“殿下从未见过我穿,怎会知道现在比不上以前?”言下之意,我穿什么都好看。
李曜扯开素修的脖领,见到雪白的肌肤,不自禁的吻了上去,“你不穿最好看,如雪的肌肤印上红掌印,比你穿什么都好看。”李曜轻轻咬着素修的右耳,笑道。
李曜将素修拦腰抱起,走到床边,无比温柔的放下,手不住的游走,道:“你要陪我走以后的路,就从今夜算吧。刚才你我也已喝完合欢酒,今晚便做你我二人的洞房之夜吧。”
“殿下刚才唤我为娘子,是妾身想的那个意思吗?”素修握住李曜抚摸自己脸庞的手,殷切问道,她盼望过花烛夜,盼望着一位爱她的夫君给她一生的承诺。
“在我大燕,这只是个极平常的称呼,但在我这里,另有深意。”李曜平静地望着素修的眼睛,话音没有一丝波澜。
素修抑制住眼里黯淡的光,起身搂住李曜的脖颈,很是违心地说:“但愿君不负我,我必不负君。”
“我会负你,你不能负我。”这几个字说的同样没有温度,素修兴致大减,也不再上赶着说些蜜人的话儿,身子慢慢放松。
“娘子,给我把衣服脱了。”李曜先指指素修的前胸,后指指自己,而后倒头躺在素修的脚边,拿脚戳弄着素修。
素修只好依言,脱掉自己的衣物,而后趴卧在李曜身边,慢慢为其解带,正在满头大汗时,李曜翻身压住素修,亲吻道:“愿以后日子,美人常伴,富贵永存。”
一夜,拨弄的千般风流,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绝耳畔,星眼微朦,细汗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