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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逝去

冯红芹在家躺了许多天。现在她的病已好了大半,闲来无事读读书写写字。

近些天来,许多亲戚朋友都来到府中看望老太爷。冯红芹也常要和他们见一见面。见面去到大堂,冯红芹就常在旁边听那些亲友说起些惋惜悲哀的话。也有老太爷认识的人忆起和老太爷原来的时光的,听的她都感动。也有不少亲友来问候她,问她好多问题,她得忙着回答。她这几天也没闲着。

她不愿意见到的事终于来了,只听大门那里一阵骚动,那个身影就出现了,她脸上充盈着笑意,迈着快的碎步子,走了来。看上去容光焕发“她可不是要高兴嘛,又回来了,也不知别人要多恼。一点也不像来探病的样子”她想。

她身后还跟着她的儿子冯又坤,只见他背个手,撇着脚地走路,一脸飘飘然,一副“我又归来了”的样子。“他又回来了,见到他真是觉得面目可憎”红芹咬着牙想。

众多佣人见到他们回来,也道“这娘俩终究是回来了,不知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他们二人惹来了许多人的注目。

“老爷,老太爷在哪呢,快带我和又坤去见见。”张玉烟故作愁容的说。

冯老爷带他们去见了老太爷。

冯红芹见到他们不高兴,便回屋去了。

此时窗外雨又滴滴答答落了下来,落在草木上连成了乐曲,檐下又有水柱不停流下,空气格外潮湿,廊下屋子里也暗暗的,只有雨落的声音。

一个佣人从远处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小姐,老太爷没了,您快过去看看吧。”红芹听到这里心下一惊,随即喊道:“快走!”

一抹眼泪从红芹的眼角流下,爷爷终究还是走了。

到了爷爷的屋子,许多亲友都在哭,还有许多嚎啕大哭的声音。冯红芹也进了屋,只见她爷爷在床上静静地躺着,他走的安详就很好。她又不自觉地掉下泪来。

全府上下沉浸在巨大哀痛中,这几日给冯老太爷办了一个还算体面的葬礼。然后冯家披麻戴孝,满府皆是素色。

张玉烟夹在人群中迎来送往,一会儿招呼这个,一会儿招呼那个,别提多忙碌了。在冯红芹看来,她只不过只想显示她还是冯府二姨太,博个出头,又让老爷看她表现好。谁料,她竟又跟宁氏起了口角。

“太太,你就忙你自己的吧,怎么还管上我了,没看我忙着呢吗,咱们各忙各的呗!”

宁氏道:“我什么时候管你了,我就让你给那边客人送杯茶,这怎么了?”

原来是宁氏看张氏闲着让张氏去给客人倒茶,张氏不从,引发这么一场争吵。

“这府里我是太太,谁见我不得敬我几分,你倒蹬鼻子上脸了。”

“你可别仗着你是太太,就来欺压我这小的,哪有这样耍威风的?”

就因为这种事就能吵起来,这可真是无聊。并且还是在这丧事的时候吵。旁边有不少人在劝架,可张氏还在不停吵,不依不饶。

这时冯老爷来了,“吵什么吵,都给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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