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沈家沈书吏便去了书房,就连高氏前去都未曾开门,瞧着是动了真气。沈瑛虽不知他在气什么,可左右也不过就那件事儿,这个状态下自己还是不要去触霉头的好,如此想着、接下来的几天里,沈瑛往顺天府跑的就更勤快了些。
随着沈瑛泡在顺天府的时间增多,接手的案子也逐渐多了起来,地位很快便与邢师爷平起平坐起来,而炎炎夏日也过了大半,立秋后太阳一下山就连吹来得风都凉爽了几分。
而这段时间沈家也没闲着,正紧锣密鼓的推进与霍家的婚事,原本霍家属意在贵妃赏赐的府邸里为两人成亲,本想着自家是在娶儿媳妇,如此一来倒成了他们霍家的上门女婿,故而沈书吏心下郁结,然而在上门送婚书的时候,不想霍家竟改了主意,等着两人成亲后再搬出沈家,这样倒合乎情理一些,沈书吏想着,霍家虽是权势滔天,却也不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的人。
没两天霍家给了回信儿,说眼瞅着八月十五将近,让自家姑娘在家过完团圆节后在出嫁,所以日子就向后延迟一天,定在八月十六,沈家这边儿自是没有问题,眼瞧着不过半月时间,两家继而更忙活了一些。
在这忙碌中,眼瞅着就到了发八月十五,整个上京都忙着与家人团聚,互送月饼的时候,沈瑛这里却出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住在成郊一户平民百姓,于昨日去城里采购月饼的食材,天黑也未返家,家中娘子甚是担忧、出来寻找未果后继而在家中等到天亮,正要再次进城寻找之时,有人告诉她在河边找到了人,只是已经断了气。
此时的现场正是沈瑛与邢师爷在查看,耳旁传来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声,边哭便诉说着家里的情况,至于沈瑛也大致了解到了一些。
“说是昨天午时就进了城,到晚未归,今日一早发现的是邻居一老头,说是要进城给女儿送月饼的,经过这里的时候大老远的就瞧见河上有东西,等近了一瞧竟是个人,连忙回村里喊人帮忙,可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沈瑛说完了解的情况后,邢师爷正背着手观察附近河面状态:
“最近没有下雨,河水流速较为缓慢,你说说这人是从哪掉下去的。”
“此处河岸较为平直,倘若自这掉下去的话有没树木杂草的阻拦,应该会向下漂去,所以,应该是在上游坠的河。”
瞧着河流两岸的植被,沈瑛说出了自己的判断,邢师爷点点头,刚想夸赞几分进步神速等等的话,仵作却已过来回话了。
“回禀两位爷,死者体内含有大量酒液,没有明显致命外伤,初步判断应是醉酒后坠河而亡。”
两人点点头后,邢师爷突然问了一句:
“沈执事马上就要成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