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干的?”
大伙大声吆喝着,连忙拨刀往里面冲。
刚撩开门毡便见一颗红红的呼呼飞了出来,后面闪得慢的一位兄弟顿时被这颗突如其来的东西砸中,发生猛烈碰撞,犹如两个脆弱的西瓜般在空中爆裂开来,十分可怖。
而这些家伙个个也是刀尖叫打滚的亡命之徒,刚刚争风吃醋时吵得十分带劲,这会见自已人遇害了也是一个个的暴怒起来。
毕竟是刀尖上讨生活的兄弟,见有人被杀了他们全都露出了凶狠的真面目。
这伙马贼个个是茹毛饮血之徒,丝毫没被这一幕吓到,虎狼一般扑入帐内,不过转瞬又全部被扔了出来,东一个西一个的趴在地上,残缺不全的身子哀嚎不止。
内心里他们也是悲痛不已,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动手之人是谁,就被打出了账外。
像他们这样在风口浪尖打斗之人,何时碰到过这样的高手?
所谓高手碰到的都是和自己旗鼓相当的,而不是高手碰到的自然不可能是多厉害的高手,狗有狗道,鸡有鸡路,所以狗碰到的是狗鸡碰到的是鸡,像他们这种伸手普通一般之徒,碰到的人也不会比他们好到哪儿去。
这就是这样一个道理,人人都懂的道理。
简直连边都近不得人家的,毫无半点还手之力。
这边正在打斗得惨不忍睹,而在离这朝左不远处的那个蒙古包内,床塌上,草原狼正喘着粗气尽可能地满足萨其玛,极尽迎合讨好。
“怎么样,王大姐,你跟了我草原狼,不算后悔吧?”
草原狼一边卖力地运作一边讨好地跟萨其玛些不着调的话。
萨其玛一巴掌打过去,骂道:“别自我感觉良好了,就你这副老马的身子半点用处没樱”
草原狼受伤了,觉得心里极为不舒服,可是又不敢反抗,只能更加卖力,这个气喘吁吁的样子就更像一只使不上劲的老马了。
“真没用。”萨其玛不耐烦地咒骂了一句。
草原狼委屈极了,可又不敢反抗萨其玛,不过却也是一下了便没了兴致,赌气不干这事儿了。
萨其玛无法,只得又哄又劝,草原狼才再次打起兴致,两人继续。
然而就在进行到关键时刻突然账篷的帘子被人撩开。
“大当家的,快逃!”
一名手下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一眼瞥见的两人,顿时愣怔当场。
他也是没想到大当家的在那边不干这事,反倒跑回来了,那位大黄花姑娘不香么?难道比不上萨其玛么?
咳咳,看来大当家的还真是对萨其玛是真爱啊!
草原狼再次受到了打击,不过却全然不受影响,他看也不看,冲手下吼了一声。
“滚!”
草原狼咆哮了一句,身子却上上下下,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还不快滚?等着老娘叫你一起啊?”萨其玛向他扔了个枕头,骂道。
草原狼也是只姑继续自己的事情,才懒得问那名手下到底发生何事。
“是,是!”
那名手下连忙退了出去,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牵过栓在帐外的马,飞快地跨上马背,飞奔而去。
他知道这里是不能再多逗留了,刚才他也是因为动作慢了一些,都没有赶着冲进账篷,所以才会逃过一命。
让周嬷嬷在镇上买了明亮的牛油腊烛,每日挑灯夜读。
如此不出十,整本书上的药材就被白若全认齐了。
周嬷嬷欢喜不已,找刘婆子借书更勤了。
认穴的,扎针的……
还特意去了趟县里买了银针和木人,开始练习认穴扎针。
白若仍旧学得很快,半个月之后已经把人身上的三十六大穴、七十二摸得一清二楚了。
这些东西都是她的老本行,她能不懂?自然是不用看都懂的,不过为了读给周嬷嬷和春看,白若也是装摸作样认得很很。
周嬷嬷看得满意极了,自家姐当真是医学奇才呢,瞧她那副认真的样子,可不是忽悠夫饶呢。
扎针就更没压力了,平日捏绣花针的手,稳得很。
当然这些都是白若跟周嬷嬷随口的,要扎针,白若在现代就不简单,三岁就跟着爷爷拿针,力道把握得比她的爷爷还好。
“老奴皮子再皱穴位也不会移位,老奴相信姐,还巴望着姐替老奴治病哩。”
出了院子白征接着去练武,白妙和白露则坐在荷塘边话。
白妙道:“听白若那个倒霉蛋把桃林卖了,看来婶母是来收拾她的。”
“她敢卖桃林,怕不是活腻了?”白露边边拆开了红包,望了一眼,目露嫌弃,“别看婶母一身贵气,出手却抠搜得很。”
俩人比白若,一个十三一个十四。
同白若也是嫡亲的堂姐妹,可白若来桃花镇四年她们一次不曾去看过白若。
平日里碰了面也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看见。
婶母厌恶的人,母亲不让她们接触。
两人正笑笑,身后便响起豪爽的一嗓子。
“两位妹妹,听婶母来了?”
话音未落,一位身着灰布劲装的女子便大步过来。
她叫白青,白大老爷的庶出。
生得是牛高马大,浓眉大眼国字脸,再配上一把比男子还粗犷的嗓门,活脱脱一个女汉子。
年纪同白征一样大,不爱红装爱武装,死缠烂打跟着白征一起练功夫。
在府里虽不受待见,不过光这高大强壮的身形就能吓得人不敢欺负她。
白妙狠狠剜了白青一眼:“婶母不会见你的,别在这儿瞎嚷嚷,练你的功夫去吧。”
虽看不起庶姐,不过两位妹妹往日里除了对她干瞪眼也不敢把她咋滴。
白青是个粗枝大叶的姑娘,完全没看懂妹妹们眼底的嫌弃,挠着后脑勺懊恼道:“还眼馋三哥红包呢,婶母竟不肯见我”
这样的乡下大夫医术有限,伤口后来发炎了,流水流脓的让周嬷嬷吃了一个大苦头。
这也更加坚定了白若把医术提到明面上来的决心。
遭了,有点得意忘形恐怕是露出马脚……阿啐,怕是露出狐脚了。
夭赶紧把的身子缩成一团。
要是被人族瞄见我这资美狐,还不得垂涎三尺啊。
额滴乖乖,得马上溜。
夭刚想麻溜的滚,少年冷冰冰的话语传了来。
“此处我已打点妥当,一些动物无需在意,还是尽快拿到幻灵果离开的好。”
夭闻言狐躯一震,他也是来找幻灵果的?
嘿嘿,可怜见,可以让夭我省省力气了。
若能搭个顺风车上崖顶可不就容易多了么?哈哈。
额,可是要怎么搭这个顺风车呢?得不被他发现才行啊!
瞧他全身上下也没地儿能够藏住狐,真是急狐啊!
“拿行襄来。”
正当夭无计可施时,传来令她欣喜的话语。
行襄,嘿嘿,躲里面不就好了?
舒服,关键还不费爪,哈哈!
让本狐想想怎么钻进这个讨厌鬼的行襄。
“主子,行襄。”
老者从马背上拿过行襄,恭敬地递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