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凌。

傅清婉面色复杂的看向莫方，看到他那因为经常流泪而格外水润的眼睛，笑着摇头，“如果他还活着，应该和你一般大了，只是他脾气倔，性子要强，与你是极为相反的人。”

一个与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

莫方又低下头，面色沮丧。

“他很聪明，我的底子就是他带着打下的，虽然这些年我一直在改进他传授我的半部枪法，但是高手一定能在我的招式里看出来他的影子。”傅清婉面色柔和下来，“当年我在北疆，父亲母亲去世时，是他守在我身边的。”

听到这里，莫方更加沮丧，像一只得不到主人赏识的小奶狗。

想起那个为自己挡下一剑摔落悬崖的男孩，傅清婉眸色微暗，“可惜十年前，他为我挡下叛军一剑，落下山崖，生死不知。”

死了？

莫方惊讶的抬头，心中感到伤心。

为什么会伤心？莫方擦掉眼角滑落的眼泪，看着傅清婉在为那个早夭的男孩神伤，有些后悔提起关于黎凌的话题。

“事后我带人下悬崖寻人，却什么也没有寻到，或许是被什么人救下了吧。”傅清婉说着装作打哈欠的样子，悄悄擦掉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现在说不定在哪里哈哈笑着说终于不用带一个傻子了呢。”

明白傅清婉说的那个傻子是在说她自己，莫方连连摇手，“清婉你很聪明的。”

“聪明啊，只是还是太遥远了。”傅清婉摇头笑着伸手拍了拍莫方的肩膀，“我没事的。”

莫方还要说什么，门口忽然传来了悦铃惊慌的声音。

“公主！大夫的孙女！小萌她……”

看着粗喘着气抓着门框的悦铃，傅清婉皱起眉等着悦铃接下来的话。

“小萌死在了一个黑色的棚子旁边。”悦铃缓过来，说道，“棚子里是一片草木灰。”

小萌死了，傅清婉不由扭头看向莫方。

一直懦弱胆小的莫方这时候却面色冷酷的看着悦铃，“是六师弟带走了五仙捧花的果实，小萌的死很有可能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