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咿咿呀呀的终于停下来了。
好在老郎中脾气好,换个脾气差的,早掀桌走了。
夏娇很主动半躺回去,伸出手腕,万一这具身体有个大病小病,早些知晓也好治疗。
老郎中给她把脉,片刻后收手捋了一下胡子,笑道:“大嫂,你这女娃娃脉象平稳没事了,至于不傻和不记得……”
他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皱着眉头道:“她之前是什么病?”
“不是吧梁大夫,娇娘之前也是你治疗的。”思考半天了还以为能说出个花来呢,叫大嫂的年轻妇女很不高兴。
“这是多久的事儿?”不与蠢妇一般见识。
“四年,大概四年前。”面相圆润的妇女回答。
“四年前那么久远的事了谁还记得?”老郎中吹胡子瞪眼的,还以为是一两年之内呢,四年他都不知诊治多少人了,谁还记得这个!
气炸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老妪抓起床边的拐杖转身一人打了一棍,“我平日里怎么教导你们的?莫做长舌妇莫做长舌妇,瞧你们这德行,真让外人看了笑话去!还不给季大夫道歉!”
夏娇眨了眨眼睛,那两拐她看着都觉得疼。
两个年轻妇人知道错了,忙不迭地道歉。
老妪这才放软语句:“季大夫,四年前……”她看了一眼夏娇,“那时,您给这孩子诊治的是脑中有血块压了筋脉,才导致痴傻失忆。”
脑袋磕了?那原本的娇娘也是一个正常人?
夏娇心里默默道。
“哦~”老郎中连“哦”两声,“老夫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病人,当时老夫也说过,想要好起来只能待脑中血块化开,此次应该是某些血块化了,才让您孙女神识归来,至于记忆……”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她脑袋里应该还存在血块。”
“那该怎么治?”老妪紧张起来。
“剩下的,老夫也无能为力。”老郎中摇摇头。
“那娇娘她现在这样子……”看着夏娇害怕的眼神,老妪转头问老郎中。
“是落水受惊吓了,老夫给开个方子,然后再开个驱寒的方子吧。”
老妪点头,让面相圆润的妇女将老郎中领出去写方子。
中年妇女嘀咕着:“都没什么事了还喝什么药,谁生病不是熬个几天就好了,真矫情。”
大嫂扯了两下她的衣服,给了她两个眼神,而后笑着劝老妪:“奶奶,娇娘此次落水也不是坏事啊,起码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以后您也不必操心那么多了。”
可不是,傻子洛了水反而不傻了,天上掉下馅饼的好事。
“咦?三弟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大嫂看到面相圆润的妇女笑着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上面还滴着水。
关键是那包裹的布料好像很好的样子。
脚不自主地走了过去。
“五叔说是和娇娘一起捞上来,我来问问娇娘是不是娇娘的东西。”面相圆润的女子双手抓紧了包裹,如果不是娇娘的,那就是她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