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玦脚起红莲挡在戚臻身前,怎怎也早醒了滑下树来挡在戚臻前面,冷冷看着那几人道:“谁敢过来!”
白无明冷道:“小妹妹,敢与我们幽门狱司作对,难道你也想尝尝炼狱的滋味儿么?”
怎怎浑身发抖却没有半点退步。
温洵仍旧静静站在原地既没有出手阻止,她看向白无明,似笑非笑的:
“这幽门狱司何时这般没规矩了,无常大人既然要拿人,行者令牌又在何处?”
白无明身形一震,侧过脸来目光深深地看着这位‘庶民’,掌心现出一张玄铁铸身的漆黑令牌,牌身上有‘长门镇行者令’字样。
“这样可以了么?”他若有深意地看着温洵。
温洵笑笑,退开一步,示意道:“既然有行者令,无常大人要抓他,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此事攸关狱司要务,可千万不要抓错人才好。”
白无明听出她话里有话,沉吟须臾,转身走到戚臻旁边,凤西玦和怎怎还守在戚臻面前,温洵也不靠近,只远远唤道:“小凤凰,怎怎,让开。”
凤西玦收了红莲一言不发地回到温洵身边,倒是怎怎又急又慌:“可是阿洵,他们要抓臻臻啊......”
但温洵和哥哥只是气定神闲地站着一边,她只得也走了过来。
戚臻仍睡得深沉丝毫不知外界事,白无明不知温洵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走近几步,俯身将行者令罩于戚臻颅顶,行者令散出温润的黑曜石般的冷光。
幽蓝的星芒从戚臻腕上的星盘散出与行者令交相辉映,很快行者令上的光华尽数敛去。
白无明浮出震惊神色,喃喃道:“怎么会......查无此人。”
温洵看着他的神色已经明白了大半,行者令的显示已经很清楚了,戚臻的情况只怕比她想的还要严重地多。
那白无明看了看戚臻的脸,又看了看那张画像,许久,将行者令收起,才对手下道:“不是这个人,我们认错人了。”
一手下忍不住道:“这人和通缉画像上明明一模一样,怎么会......”
白无明一掌打在那手下的后脑勺上,打得他眼前金星直冒:
“怎么,你是在质疑御鬼行大人的行者令么?”
那手下抱着头,瘆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慌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哼,走吧,真是会浪费我的时间。”
白无明招了手下跟上,临走时,他顿了顿脚步,看着温洵,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温洵亦看着他,淡淡一揖,笑道:
“回大人,不过一穷酸刁民尔。”
白无明狭长的眸低下来,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戚臻身上,又回转回来,胶着在温洵慵懒的脸上,他毫无血色的唇勾起,浮起一丝笑,那笑透着些森冷的意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罢又跺了跺脚招呼手下道:
“还不快走,待会天就亮了,一晚上什么收获都没捞着!真是被你们笨死了!”
待白无明离去,怎怎才感觉周遭那阴冷的气息散去了,身上还是沁出了不少冷汗,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温洵走到戚臻身边,蹲下身帮他将被角掖好,就听身后凤西玦清冷的少年音问她:
“阿洵,我和怎怎跟在你身边三年,可是我今天才发现我们对你几乎一无所知。”
温洵笑道:“你想说什么?”
“阿洵,你怎么会认识幽门狱司的无常勾魂使的?”
“你……到底有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