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公子到底什么时候动身?我们闲在这里一整天了。“
胡剑埋怨着,自从李长曦出现在胥城,自家公子连行程都给改了。
本同田衡一道回临阳,刚赶得及祁老爷的寿诞,没走半日却突然折返回去,还南下去了阜州,声称为了祁城之名,要瞧瞧荣啸办事可否稳妥,瞧了就算了,还硬是留在阜州城不肯走。
此行倒是有用的,见了苏子戎一遭...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苏子戎对自家公子敌意居多,话中也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直到终于要离开阜州那日,见一个俊俏公子从阜州州衙出来上了马车,一开口便听出是当日临阳紫陌阁中遇见的李长曦...
胡剑心里头是不爽的,祁殷二十有一,虽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奈何他对此事却极其不上心,不管祁世恭如何催促,依然只顾着祁城大小事物,并无闲时用来谈男女之情。
而今一个李长曦,哪哪都算不得上等,却偏引了祁殷的好奇心,从胥城追到阜州,又停在这小小的冀川止步不前。
最令他气愤的是,这李长曦在胥城被辱,险些清白不保,还从小跟另一个男人订着婚约,怎么配得上自家公子?
单这一点,胡剑与秦律承的想法还是一致的。
只不过秦律承自以为明白祁殷为何接近长曦,便也配合着,试图帮祁殷得到这心中所想。而胡剑自以为知晓秦律承的另一重身份,又以为他的所作所为另有所图,二人从未谈过此类话题罢了,不然,可是能彻夜畅谈了。
“愣着做什么?“祁殷叹着气,无奈道:“还不快去!“
“嘿嘿!知道了!“胡剑抓耳挠腮的往外走,还是忍不住扭头说道:“我是在想啊,要是公子从苏子戎手中抢来这李家小姐,苏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老爷一定会因为得罪苏家而怪罪公子的。“
“这词用得不错,大有长进...“祁殷阴沉着脸,只差咬牙切齿了。
“我去!我去!我这就去!“胡剑看祁殷微怒,立马转身跑了出去,门还没关上,又探了头进来,怯怯地问:“公子叫我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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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病重?何事的事?“李长暄急急站了起身,走向刚刚入了屋中的长曦。
“祁城有人寻来这里,我刚好同阿殷在一起,那人不知为何识得我,同我说的这话。“长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原是她问及那人,那人说太子赵旻曾带了太医去李府,猜测是长公主有何不适,长曦细问过安了心,却拿此事夸大说与李长暄听,想将他引离冀川。
毕竟从祁殷口中所闻的白日门太过血腥,她想寻回爷爷,却不能累及自己的哥哥。
“人在哪?我当面问问。“李长暄并非不信,只是介于两日间接连发生的事,叫他有些谨慎罢了。
“已去往回临阳的路上了。“祁殷适时入内,帮长曦撒着谎。
将李长暄引走,对他而言好处更多,何乐而不为。
“我们府上的事,祁城之人又如何得知?“李长暄又问,却奈不得祁殷早想好的应答。
“前段时日太子赵旻带着太医去了公子府上,阵仗不小,临阳人尽皆知,至于是否病重,却也是猜测。“
如此说来,李长暄便是深信不疑,只是爷爷刚刚失踪,信还未寄到临阳,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