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心里有小姐...为什么那鸳鸯锦帕能到了李小姐手上,还在离开的时候还...“
“住嘴!“
打断了小翠的嘀咕声,魏婵昂头看向寅宾馆的方向,道:“她李长曦不过靠着那两个较有身份的父母罢了,苏钦使即接了帕子,便是有意,肯定是被她发现后强迫要了来!“
“噢...那为什么李小姐走了这么多天,苏钦使连看都没看过您一次呢...“
“......“
魏婵显然也不知这是为何,她忍着不去见苏子戎,将长曦走之前便想好的种种偶遇攀谈和花前月下都抛置脑后,一心等着苏子戎来解释,这都几日了...莫说是人影,连个声音都没有听到过。
今夜魏书衍在膳馆摆下一顿家常夜宴,以为这从临阳来的一众大小官员送行,她好容易说服了爹爹陪同而去,却唯独不见苏子戎在场,旁敲侧击地打听下,才知他自晨起出了州衙还未曾归来。
那场合顿时变得索然无味,白糟蹋她打扮了近半个时辰的妆容,遂寻着借口出了膳馆,脚步不自觉地走来这里。
她想着,既然苏子戎现不在这里,自己为何不能进去瞧瞧呢,这几日不见,连他身上的味道都快忘了。
如此宽慰自己,魏婵终是往前走去,来到寅宾馆前。
原先住着的长曦走了,这馆外竟连守卫的影子都不见了,一路畅通无阻地入了苏子戎所睡的寝房,魏婵令小翠守在门外,在房中四处抚摸细看着,闻着这里来自苏子戎身上的独有的味道,她不觉坐上那张床榻,心中怅然无比。
凭她这样心高气傲之人,怎能甘心相信苏子戎对她不屑一顾的事实,无非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这般年华的女子都是如此,执着于追寻那些星光璀璨的人或物,究竟是否为心中所想,并未深思,跟风盲从之人居多,却鲜少有人不顾一切地去做,因为大多数,都在碰壁遇挫后,选择退而求其次。
男子亦是如此,只不过所渴望的,变成了地位、金钱,和名誉。
可只有那些不计后果去做过的人醒悟之时,才会后知后觉:
越不顾一切,输得越惨...
魏婵此刻正处于迷茫之时,魏书衍的劝告屡次回响在她耳边,她亦察觉苏子戎对李长曦独一无二的用心。
可人呐...
总会因一句话,一件事,而变得冲动感性许多。
就比如这时,苏子戎同陈霖柯并肩站在门外,小翠已跪在地上,发着抖不敢抬头,魏婵发觉之时,已晚。
“人贵有自知,亦须自制,魏小姐未经允许擅入他人房内,可真是有礼数的很。“
苏子戎冷言冷语,说完话立刻转身就要朝外走,忽想起她带走长曦的事,脚步登时停下,隐忍间握紧拳头,依旧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
旁边的陈霖柯知晓这是他怒火中烧的前兆,立刻伸手拉他往外走去,生怕他临了又惹了什么事。
被陈霖柯拉着快步离开,苏子戎虽心中有气,到底还是理智的,他不想过多计较,亦是不愿来日传出去。叫长曦听了凭添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