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了?“胡剑在房外问着严大夫。
打从刚刚苏子戎来了,他就觉着祁殷有些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总之,就是看着哪儿有些奇怪。
不便回答胡剑的话,严大夫只说了句:“无妨。“
转身离开。
果真是个头脑简单的壮汉而已。
这还用问?
苏子戎是长曦那一纸婚约的将来。
哪个人见对手来了心里是高兴的。
纵是祁殷,也无法强颜欢笑。
可严大夫这样的认为放在祁殷那里却不一样了,他并未察觉自己此刻的情绪与平常有何不同,只是有一些失落罢了。
至于这失落感从何而来,他不去多想。
想这么多,不如好好睡上一觉,好为明日回京养些精神。
刚躺下,门外便传来交谈声。
“阿殷没事罢?“长曦问着胡剑,尽管已从严大夫那里得到了答案,她还是不太放心,所以过来看一看。
“没事,睡下了。“胡剑答了一句,没有打算叫她进去。
“阿殷?“倚在旁边的苏子戎听长曦这样的称呼,极为认真地向她问道:“我是否也要同你一般这样唤他?“
明显是反话,长曦却敷衍地点点头。
苏子戎顿时沉了脸。
“劳烦通报一声,我要单独见你家公子。“
原以为胡剑会一口回绝,不曾想他居然真的进去问了。
也是在冀川那夜,祁殷特意支开胡剑见了苏子戎,胡剑也明白,二人之间必有什么共识或关联。
不一会儿,胡剑压了个门缝,做了个请的姿势引苏子戎入内。
长曦则被拒在门外。
“我帮你看看你的阿殷,你先回房。“
说罢,苏子戎径直走了进去。
这屋内昏暗,只一支蜡烛在桌上燃着,苏子戎在桌边坐下,只看得到祁殷倚在床头的影子。
正好,他并不乐意看见他那张脸。
“令尊是否未曾想到,极力为公子争来的阜州一行,到头来不过与同公子交好的陈霖柯平级,只升了区区两个品阶。“
“祁公子消息来的很快。“苏子戎道:“不知是否还有别的消息,该同我分享?“
这个“该“字,叫祁殷顿时明白了。
“原来公子特意过来,是要打听白日门的事。“
祁殷笑出声来,依旧是试探,看不真切脸上是何表情。
“白日门近来并无动静。“苏子戎笃定道。
他派去打探的人绝不比祁城的人差,所以才来这里问祁殷。
他并不想见他,不论是以带长曦回临阳为条件,还是...
冀川那日隐瞒的事。
“公子的消息也并不慢。“祁殷侧目看着那团跳跃的火焰,大概猜得到苏子戎找自己是何事。
苏家毕竟身处官场,自己想瞒的事已经过了这么久,该打探出来了。
或者,苏子戎早知晓那件事,却因正往临阳而去无法前来求证。
看他这副神情,该是憋了许久。
“白泽在我之前去过李家老宅...祁公子应该解释解释,为何隐瞒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