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巫介没好气的睁眼:“天山草,灵魔芝,这二样便已足够。”这两味灵药,都是补充灵力的。
“什么?”苍促将手里的灵药都摊开给苍巫介瞧,“天山草,灵魔芝确实可以补充灵力,但你之伤,又岂是补个灵气就能解决的?”
“用不着如此操心。”苍巫介瞧得那几株灵草中,竟然还有去除伤疤的,暗笑,也觉难为这位同胞了。起身,脚上铃叮响,苍巫介随手拿起一株灵草送入口中。
苍促骇然,一把抢过,“还没洗尼,能不能注意点卫生。”
“卫生?”苍巫介记起了这个词,他纳闷,竟然也有人知道这个词。他问:“苍促,你也知道卫生?”
“废话,卫生问题是何其重要。”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这个词的?”
“这个词……”苍促捡过其他几株灵草,陷入游思,脸色渐渐变得沉重。倏然,他紧盯着苍巫介脚踝上的金铃。
苍巫介犹觉四周似乎侵入了感伤气氛。他听得苍促道:“你这金铃,从何处得来?”且其语气相当认真。
“这与你无关。”脚一缩,苍巫介显然很排斥这个话题。
从对方心里听不到什么,苍促又见他排斥,暗嘱自己不可操之过急,缓了缓心神,才悠悠说:“几千年前,从一女子口中所知。”那是他一生挚爱。
“此女子与我这脚链有关?”
“这叫虺玉链。”苍促集水,一面冲洗灵草,一面念念有词,“她也有这么一条。”
“那女子如今何在?”苍巫介逐渐激动。
“不知。”苍促黯然,“也许活着,也许离世,也许……留下了什么东西,便走了。”说到东西时,他望着苍巫介,眼里恍若有别样的情感。
苍巫介没来由对这种眼神产生厌恶,他即可厉声下了逐客令:“这里用不着你,还请离开。”
“这些灵草,你且先吃了,余了的我再去寻。”苍促垂了气,不敢多逗留,“你先休息。”开了门,他缓步而出。
吱呀一声门关上,苍巫介将那几株灵草扫落在地。平心静气后,他又瞅了瞅自己脚上的金铃,不禁想:虺玉链?会是她吗?
……
床软人无梦,心顺人安眠。
一觉醒来,莯蓉恢复了活气,又把和苍巫介的关系想清了个大概,最后下定了决心那便是抱大腿。
以及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蹭吃蹭喝蹭住,达成无限的啃老成就。
陪一辈子?
她想自己顶破天也就几十年好活,几十年陪着苍巫介好吃好喝好玩,其实仔细想想,也觉不错,能够接受。
况且,她什么时候能回去现代还说不一定尼。病娇嘛,尽量别触碰他底线就成。况且,他也不喜欢她。
是啊,不喜欢她,但亲得可来劲了,跟嗦绝味鸭脖似的。
额…可这事也不能只怨对方,她也有一定责任,哪种情况下,那个男人能抵住?她都差点刹不住车。
“真怪,哪来的香味?”想着想着莯蓉闻到一阵清香,惹得她肠胃涌动。
她踢开被子,一起床,就看到不远处桌上的餐盘,走去一瞧,有一碗清粥,两碟小菜。香味就是从这碗清粥中散发出来的。
莯蓉睡醒了正好想吃东西,拿起勺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粥味淡,似乎放了些时间,有些凉,但喝下去却很暖。两碟小菜也做工精细,一碟是用不知名的蔬菜雕刻出的花朵模样,另一碟是两颗平常的煮蛋,有创意的是,蛋壳上勾勒出一只只可爱的动物,小而俏。
这家伙不去当厨子可真是屈才了。莯蓉如是想着,恍若真见了苍巫介带着围裙,手操持着菜刀,熟练的割开蔬菜,又忽然被身后的蒸汽声吓了一跳,忙放下菜刀,去舀清粥的模样。
越吃下去,她心越柔软,面作笑容,盈盈得沉沦在自己的恋情中,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