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中,被人欺身上来,她差点就给欺负了,不!莯蓉否定自己,是被蛇欺身上来,差点就给欺负了……
她绝逼是做春梦了,梦里的男主竟然还是苍巫介,而且,还是变成蛇的苍巫介,天啊,这太可怕了,堪比笔仙大战贞子,最后来了个咒怨啊。
莯蓉呆滞,神情仿若便秘出门踩了坨屎。
这神情落入阿里安眼中,自然而然,他不免有些窘迫。看来,对方不是什么好享受啊,他有那么差劲吗?难道这就是对方装聋作哑的原因?那可就太伤自尊了。
阿里安轻咳,低声下气:“莯伯母,是侄儿照顾不周了。”
莯蓉还沉浸于自己的遐想之中,倏然听得阿里安如此说,私着怕他以为自己孝道没有尽到位,产生自责心理,便安慰他:“你也尽力了,这方面,不必太在意。”
觉得自己遭受了踏天的侮辱,阿里安气极,闷悠悠就起身来,也不行礼,只似心有千千劫般,长长的撇了莯蓉一眼,便走了。
从这离别一眼中,莯蓉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她纳闷,挠头:“我又有那句话说不对了?”唉,年轻人就是矫情。
喟叹,莯蓉继续躺下,还别说,这回挑的地,不错!床软,纸醉金迷,好地方啊!
……
武清庵外,山脚下有一池子,却是一个看不见尽头,全都是汪汪如洋的碧波池子。中间屹立孤山,远远看去如一片染绿小舟漂浮其上,分外飘渺妖娆,确如仙境。
此刻,这仙境之中,有一人儿。说是人儿,又不像,那硕大的白色赤羽在碧池波上,如雪如月,一条银色美丽的长尾,在池中荡漾。可不正是落荒而逃,来此降火的苍巫介。
动情化身,化身又起情欲,情欲不得满足,他不免难受。忍耐不住,遂而寻了武清庵外一汪碧池,私着能借着这寒气,驱一驱身上的邪欲才好。
可是,从方才至如今,少说已有半个时辰了,他却郁郁不得志,着实抓心挠肺。
如此想着,苍巫介咬咬牙又坚持泡了半晌,然而,他依然能够察觉到自己浑身气脉还在流窜不停,且还头沉,心颤,欲火焚身的感觉,不仅没有克制住,反而越来越强烈了。他不免颓靡,趁着夜色,飞身往月色浓郁之处而去。
苍促于瑶台堂中,翻书正在研究水珠时,倏然听得矶谷镜中传来呼唤,声音沙哑而迷茫,似强忍着什么情欲:“苍……促,我化了原身,如何回……啊,人形?”
苍促听得,这是苍巫介的声音。他迷惑,化了原身?难不成……苍促忙摇头,苍巫介那小子是个什么纯路子他一清二楚,此番去武清庵想必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玩意,才动了情欲,化了原身。
嗤笑,苍促拿起矶谷镜,慢悠悠道:“找个女人交合云雨一通,便可恢复人形。”
听了这话,正躲在深山老林里怀疑人生的苍巫介愤怒了,极力隐忍身体中的不适,他攥紧了矶谷镜:“还……用得着你说!”不行,他觉着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苍促听出来他的意思,有些嫌弃他的执拗,也是怕他出事,遂道:“你现在在何处?”
“武清……庵,外围东南方向。”
“好,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