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促不置可否,他只说:“还是去寻寻她吧,两日后大婚,明日就得回去准备了。她定是不愿见你成婚,趁着今日,再去说说话吧。”
黯然,又觉得苍促说得有理,遂而苍巫介再次开了门,可这回,他没见着莯蓉二人身影,于是便来到了莯蓉住处。
只是,没想到,一来,他老远便见莯蓉黑着个脸,用极其恶毒的眼神将他杀了几道,人就急匆匆回了屋。
他屋前敲门,她也不开,因此他只能以前时她寻他之事来喊话。其实,此刻他并不是很想知道苍促口中莯蓉所说的“要事”。
“莯蓉,你何以躲着我?”又敲了一会门,莯蓉在里面依旧没回应,苍巫介笑谑。
里面莯蓉一听他这语气,心上烦闷,躺在床榻上便喊:“我要睡了,你……”滚字在喉,她改口,“你去帮我再找些画本呗。”
话一说出口,莯蓉就在被窝里掐了自己胳膊两下。疼。但是,也好过怂。好吧,她觉得她这其实不叫怂,叫从心。
也许是最近苍巫介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好,甚至偶然间还带有丝丝的讨好之意,让她前时都敢提起短刃捅他一刀。这要是换在以前,她再怎么气愤,心存怒火,也只会自己咬牙吞下,自己承受,行为嘴上,可不敢越过对方雷池界限半步。
若不是今日又听得对方当她生命于无物的言辞,她可能就要把那雷池界限给跨过了。是啊,才没多久,她怎么能忘了,她只是一个白月光替身而已。对方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竟差点就让她陷进去了。
好在,现在我幡然醒悟了!
听门外人没动静,莯蓉继续想办法将他驱赶:“你若是不愿意寻也可以……”话音未落,她听得苍巫介门外又道:“你非得这么跟我说话吗?”
莯蓉:“???”我语气已经够温柔了吧,你还想怎样!
“开门。”
莯蓉:“我要睡了,真没骗你。”说着,她将身子在被窝扭了扭,传出丝绸之间摩擦似激流的声音,表示自己没说谎。
“你走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迟。后面这句话莯蓉没说出口,就被眼前的湛蓝眸子给吓得卡在了喉咙。
艹,竟然闯了进来,他他他……莯蓉心里他半天,嘴上却说不出话,只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苍巫介。
苍巫介从她的脸上,竟看出几分视死如归的情绪。他莞尔觑了她一眼,便坐在了床榻上,环首四周,他说:“房间小了,等回了无疆殿,给你择一处更大的屋子。”
嗷,嗷,改革春风吹满地,吹满地,春风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真争气,人民真争气。
“你喜欢些什么?”
“喜欢活着。”床前明月光,玻璃玻璃好上霜,打麻将,双人床,十个木那叫念炕,一个公鸡要下蛋,不是他的活他要干。
苍巫介:“???”怎么今天这么嘈杂?
他转首,对莯蓉笑得文邹邹,好像很亲昵。但这笑落到莯蓉眼里,就成了鳄鱼的眼泪。莯蓉知道,他笑,这并不代表他是个能轻易放过自己猎物的人,毕竟他杀人吃人的时候也带着笑,透着股狠劲儿与戾气。
于是她在心里继续念叨。
人是衣马是鞍,一看长相二看穿,白天想夜里哭,做梦都想去首都,俩脚离地了,病毒就关闭了,啥都上不去了,咱今儿个老百姓,是活得真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