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哥不高兴,遂而他跟随莯蓉离开了无疆殿。
……
时隔三日,苍促奔忙从外归来。他喜不自胜。
一切已准备就绪,他现在有把握能搞定莯蓉,亦步亦趋,总能使苍巫介相信于他。
携了草药,苍促敲击苍巫介房门。半晌无回应,他暗自思衬:莫不是回了他自己主殿?
自从苍巫介骨折以来,都是在苍促殿中修养,如今他多日未归,料想苍巫介大病初愈回了自己屋子也是有可能的。
思及此,他正抬脚要离去,屋内忽有人咳嗽了一声。
他蹙眉:“苍巫介?”
屋内人轻回:“嗯。”语气听着像是将死之人的哀咽。
苍促忙捶打门:“是出了什么事吗?”
捶击声阵阵,立谈之间,门终于开了。
犹见苍巫介立在门前,面如土色,鸠形鹄面,其白色里衣衣襟处片片都是鲜红的血脂,似印上的朵朵傲梅,娇艳欲滴。
他如此模样,无异于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向苍促叫嚣着,最近发生了很不好的事。
苍促拉过苍巫介进屋:“有何事,坐下再说。”
门关上,他引着颓靡不振的苍巫介走过,桌前坐下。施法续了上两杯香茗,他递过一杯给予苍巫介:“喝上一杯?”
苍巫介迟迟不接,他终将茶盏放下,扣手问:“到底怎么了?弄成这个狼狈样。”
嘴上如此道,苍促心却暗自猜想,此事定与那莯蓉脱不了干系。
果然,接下来苍巫介开口,将这一月以来莯蓉与苍巫歙奸情种种脱口而出,正印证了他的想法。
只是,这其中,唯一脱离他思绪的,是苍巫歙。
竟已然牵扯上苍巫歙了?苍促心浪狂潮,不露辞色,随口问:“那他二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苍巫介轻哼,像是自嘲:“还能如何,两个皆是我过命相交之人,我怎能下毒手。”
“也是。”苍促点头,“那他们此刻在何处?”
苍巫介苦笑:“只怕已离了无疆殿,寻了好地方,逍遥自在快活了。”
闻此,苍促一下起身:“什么?你竟将他们放走了?”
惊疑苍促反应巨大,苍巫介颓然呢喃:“我能如何,杀了他二人?呵,罢了。”若是早个一两年,他或许还真做得出这种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苍促急得徘徊,后而似下了决心,坐定下来,“竟然事已如此,我也不再对你隐瞒了。”
“什么?”苍巫介蹙眉,微有些愣。
苍促开口:“那莯蓉费尽心思接近于你,早就是存了别的心思。”
“何以如此说?”
“你可还记得五脉灵珠?”
五脉灵珠?苍巫介陷入沉思。
五脉灵珠,他自是记得,只是时间久了,记忆相对有些模糊。他恍惚记得,五脉灵珠取名之五行,分为金珠、木珠、水珠、火珠、土珠,本体乃为三千年前他的五息灵脉。
这五息灵脉分别存于临魔源五大兽灵之族:木珠木系兽灵,水珠彼岸一族,火珠噗呲龙族,土珠妩萝渊。
而金珠……
“阿歙!”苍巫介惊恐万分。
当年那五息灵脉,本意使临魔源化出万物,一扫晦暗,造幻生机勃勃之景象。
却不曾想,这五息灵脉之中的金脉,却被一苦苦追随他的焱兽而呑。后而焱兽化为狐形,他便也就收作了伴。
取名苍巫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