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害了苍巫介骨折躺床将近一个月。
“以后不会了。”
“你还绑我,拿蛇吓我,你明知道我最怕蛇了。”
“以后不会了。”苍巫介侧身将莯蓉搂过来,在她额头轻吻下,“对不起,我当时是真的气愤,才会那样做。”
莯蓉假意抹了把眼泪,头缩进他颈窝里:“那我们说定了,凡事发生了,别动不动就猜疑对方,主要是别冲动,你要相信我。”她抬眸,“也要相信你自己。”
苍巫介心软成一团彩云,揉了揉她的头:“嗯,我相信你。”补上一句,“也相信自己。”
随着苍巫介尾音的结束,莯蓉长舒了一口气,积压在心底这久所有的嗔恚,一瞬间烟消云散。
她觉不是个容易理解和包容他人的人,她的宗旨是,但凡你伤害了我,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你都必须为此拿出一个结果。
如果这个结果让她满意舒畅,那她可以既往不咎。反之就等着她作乱,不死不休吧。
幸而,苍巫介拿出的结果让她欣慰,至少在这白茫茫的一片羊群里奔跑追逐时,她并没有要毁掉他的冲动。
有的时候,她觉得不是苍巫介病娇,其实是她。亦或是两个人都有这个共性。二人较之对方,深浅罢了。
“休息好了吗?”苍巫介想着奔赴下一程,开口询问。
莯蓉点头,起身将工具收回灵囊之中,又把长鞭递给苍巫介。
他坐起身来,没接,将它重又放进莯蓉手心:“拿着,这长鞭对付临魔源之中一些低级兽灵,还是绰绰有余的。”
莯蓉也不客气,眨动两下眼帘,就收下了。
等一切收拾完毕,她抬眸望着庞大的羊群,一时无措:“这么多羊,你打算怎么处置啊?”
苍巫介瞥了眼羊群:“就这么散养着吧,以后你若是想来,咱们再过来。”虽然这样有些耗费灵力。毕竟将整片草地挪上天间,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好吧。”莯蓉觉得苍巫介说的有理,万一她什么时候又想吃烤全羊了尼?
回去的方式和过来的一样,莯蓉又像个孩子一样趴在苍巫介的怀里,等落到了地间,她嘟囔了几声。
听得莯蓉嘴里嘟嘟哝哝像是塞了棉花似的含糊不清,苍巫介将她放下:“怎么了?”
脚踏实地,莯蓉有些颓然地说:“要是我也会飞就好了。”
苍巫介有些不高兴:“可是我方才飞的时候让你身子哪里不舒坦了?”否则她怎么突然想自己飞?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
还真不是这个原因。苍巫介为了让莯蓉好受,每次带她飞时,飞行和降落的动作都极其小心翼翼。
这些莯蓉都瞧在眼底记在心里。
她突然想自己飞,只是一种渴望,就像是对一样自己没有触碰过的事物而产生的一股新奇的心思。
这心思其实从前就有了,只不过最近开始变得活跃。
如今,更在方才的飞上飞下过程中,变得尤似活泼,像打翻的巨浪一样漫涌过来。
她突然想学术法,除却新奇的心思之外,还有另一层原因。
那便是她想在他二人遇难之时,至少不拖苍巫介的后腿。
人生怎可能一帆风顺,更何况追崇苍巫介的血肉之人数不胜数。她现在都还记得他因为这身不老血肉而被桎梏于那木藤牢笼之中的模样。
如果她学会了飞行,到时候,打不过,她可以逃跑啊。能为苍巫介减轻一点负担也是好的。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为保守的方法了。
“没有的事,我很喜欢你抱着我飞的感觉。”莯蓉手指相互搓着,“我只是突然想学,我总不能一辈子都靠你保护吧?”
苍巫介:“你不想要我的庇护?”甩袖往前走,“你想学便学,你若是寻得到人教你,我也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