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没有讲话，但是脸上的笑容已经证明了杜楹的正确。

“我什么时候说同意你认我当干女儿了？”原先一脸笑容的杜楹合上协议，一脸的嫌弃，直愣愣地看着杜衡。

“你……你要什么条件？开个价。”杜衡阴狠的盯着杜楹，示意杜楹最好识时务。

“我……无条件……不同意。”杜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清楚楚。

“信不信我让你毕不了业？”想着沈菁菁的面孔，杜衡一个没控制好，声音就大了起来。

“请问您何官何职？”

“无官无职。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以为只有当官的才能治得住你？”杜衡鄙视地看着杜楹。

杜楹摆摆手，“我只是在想，周市长都没有让我毕不了业，你一个无官无职的，你凭什么让我毕不了业？”杜楹看杜衡的目光分明就再说：当官的都没能让我毕不了页，你凭什么能？

“周市长？”杜衡惊得站了起来，“不对，西安的市长不姓周。”然后又坐下。

“西安的市长确实不姓周，但是中国有很多市长啊，姓周的大有人在。”杜楹站起来朝外走，实在是不想和这个人有什么瓜葛，果然，杜笙零那么嚣张是有原因的。

遗传么！

杜衡对杜楹出去了没有什么意见，因为正在苦苦思索周姓市长。

杜楹走到电梯间，碰到正在等着的王智。

“这么样？”

“这位可太嚣张了。你去看看吧！”杜楹想了想，又叮嘱了句：“如果他问周市长什么的，你就如实告诉他好了。”

王智点点头。

杜楹进了电梯，下了楼。

王智推开门，杜衡正站起来：“麻烦你了，王老师。”

“不客气，你们谈得还好吧？”王智笑着坐下，给杜衡添了杯茶。

“挺好。”杜衡笑笑，“还有过一个周市长来过？”手臂靠在沙发扶手上。

“你是说周崇骏吧？”王智双手放在膝盖上，弓着身子看着杜衡。

“你说谁？周崇骏？”杜衡脸色大变，右手食指指着王智。

王智呆了片刻，看了看杜衡指着自己的手指，点点头，想起杜楹刚刚的叮嘱，笑着说：“我当时也没想到这杜楹会是周崇骏的女儿，他来找我的时候我都没有注意，没想到还因此让杜楹背了锅……”

“你说……杜楹是周崇骏的女儿？亲女儿？”杜衡脸色铁青，颤抖着打断王智的话，连声问。

“是啊！可杜楹硬气得很，连亲爹都不认。”王智收起脸上的笑容，回想着刚刚见到杜楹时杜楹的表情，小姑娘厉害着呢，默不作声的就解决了一个个的难题，还反过来给这些大人物些出难题。

杜衡不断变换的神色，让王智有些发蒙，不过还是问：“您没事儿吧？杜总？”虽然有关系在里面，可叫杜爷爷不好听。

“没事，没事。”杜衡慢慢的缓过神来，手捏成拳头收回来，猛地一口喝干了一次性杯子里的茶，然后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