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熟练地调好咖啡，递给杜楹。

杜楹喝了一口，皱皱眉头，看了李想一眼，正要说话，就听得旁边的角落里传来声音。

“我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没过上一天的好日子，还尽是受苦了。”一个男人病弱的声音从李想斜后方的角落里传过来。

杜楹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又喝了一口咖啡。

自己已经选得够角落了，结果发现翟春更角落，这两位也不差。不过还好，角落里才看得见角落里。

李想只端着咖啡看着杜楹笑，不为所动。

“你知不知道，你最对不起我的，是什么？”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忧伤，但是却有一股子倔强在里头。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我这个残废病弱的身子，拖累你了！”

“不！”女人笑了，“你错了！我一直那么真心的爱你、珍惜你。即使有了两个孩子，我最爱的还是你；即使你遇车祸瘫痪了，我最爱的依然是你。可是你呢？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曾经爱过我，你求婚的时候说的话是不是有一句真的，至少你每天忙完知道回家，那时候你还有双腿，可是现在，你没有了腿，却再也不愿意回家，你跟我说你爱上了别人，你们两是真爱。为了她，你愿意放弃你的生命。可悲的是，我这个时候了，还舍不得，怕她真的为了说遗留下来的价格更高，真的要了你的命……”

“对不起，对不起。爱情，它真的说不清楚，我对你，很抱歉。”

“你的对不起和抱歉，我听烦了。你觉得我不够好，不值得你爱。那么，你能告诉我，她爱你什么吗？”

“无论她爱我什么，甚至都不爱我，我也不在乎。我这个年纪的人了，又是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是她能看上的呢。”

“那你……”女人的声音很惊讶。

“只要我爱她就好了。”

杜楹微微低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看着李想。

李想笑笑，揉揉杜楹的脸。

“可，我还是不想和你离婚，你这个样子，没人照顾我不放心……”女人泣不成声。

杜楹用手指指指，然后小声说：“她怎么这么死心眼啊？这男的自己作死，还想救他啊？救得了么。”

李想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楹。

杜楹被李想看得心头发麻，不自在的眨眨眼睛，喝了口咖啡。

“有人不是也死心眼？一定要为青梅竹马丢了性命才算！”

杜楹总算明白李想眼里的戏谑哪儿来的了，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事情，摸摸鼻子。“那谁还没有个放不下的时候？别人混蛋，我不能也跟着混蛋啊！”

“终于觉得柴玉混蛋了？”

杜楹捂着李想的嘴巴，“你小点儿声，生怕翟春听不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