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能不简单到哪里去?就是再聪明,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她无权无势更没人,她拿什么跟我斗?”翟春收起脸上的笑容,眼中寒光四射,一双细高跟在明亮照人的地板上发出“嗒嗒~嗒嗒~”的声音。
“正如你所说,她一无所有。我这两天才知道一个事儿:据说是她们学校文学院的一个女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她,你猜结果怎么样?”翟阙的声音缓慢,就像在叙述一个故事一样。
“怎么?最后给她洗白了?”
“如果只是这样就不值得我提了。那个女生不是被劝退,是被开除。你知道开除和劝退的区别吗?”
翟春点点头,也不管电话那头的翟阙是不是看得见。“这和当官一样。劝退的只是辞职,不影响在别的单位重新上班;但是开除公职的话,这个系统就不会再要你了。”
“比喻得很恰当。不过她只是学生,没有这么严重。但是这也充分的体现了这个小丫头的厉害之处。所以,不要去招惹她,万事有我。”翟阙郑重地叮嘱。
翟春嘟起嘴,根本不当回事:“她在聪明能怎样?您可从来没怕过谁怕过事。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怕的?”
“我翟阙是从来不怕谁也不怕事。以前不怕,现在依然,将来定然也不会怕。杜楹不过一个小丫头,就算聪明在我面前也不过白菜一颗,说拔就能拔了。我不过是教你正确认识人而已。你要知道,你爸爸的权利是党和人民给的,可现如今的党和人民,也是很聪明的,丁点儿的风吹草动他们都不会放过。所以,爸爸也需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翟阙靠在沙发上,一只手翻动着《谈治国理论》。
“知道了,爸爸。我不主动招惹她,但是她如果还抓着玉哥不放的话,我一定不手软,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权威、什么叫做秒杀!”翟春说着,已经进了超市入口,眸中狠戾尽显,然后一只手推着车,一只手拿手机。
“你还要不要柴玉的心了?”翟阙也不恼,只是轻轻巧巧的问。
“知道了。”翟春缩缩脖子。
“在柴玉没有彻底倒向你之前,你最好乖乖的。但凡他心中还有一丁点那丫头,你动她也是自找苦吃。而且,你可以和,华盛集团那个老总,叫什么来着?”
“李想。”
“哦,对李想。你们俩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有他在,那丫头没有胜算!”翟阙听得敲门声,掀开薄被,起身来。
秘书在门边恭恭敬敬地说:“翟书记,下午的会议是两点开始,现在一点五十,我们应该出发了。”
翟阙点点头,对着电话说:“春儿,我马上有个会。你自己注意点就行。受委屈了给我打电话。”
然后挂断电话。
秘书恭恭敬敬的收拾桌子上的笔记本和笔,不为所动,就跟没听到翟阙的那几句交代一样。
翟春挂点电话,开始好心情地推着车子往蔬菜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