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拍广告，我们只是想请您为微表情的新书代言，您看您好歹考虑下。”左右见杜楹虽然面色不动，眼珠子却在转动，于是再接再厉。

“我连自己的书都不代言，又怎么可能给微表情的新书代言呢？”杜楹淡淡的笑了，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

“杜楹同学笑了，是不是代表我们可以谈谈具体的合作了？”左右继续说。

刘醇知道自己的斤两，如果左右出马都搞不定，自己也不能搞定，只要就乖乖的不添乱就好。

“合作？我有答应要合作吗？”杜楹笑意盈盈的。

“即使这本书是你的老师田立写的你也不考虑一下？”左右也笑意不减，只是脸上的肌肉显示他越来越不耐烦了，称呼从您变成了你。

“老师写的书？”杜楹把目光对准田立：“早就知道老师不凡，没想到都出书了。我能不能有幸先拜读一下呢？”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田立。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不过几本书的事儿，这个学校的老师谁还出过几本书啊？”田立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手指点点左右，玩笑的说：“你可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啊，就这么大刺刺的把这事儿抖出来了。”

“看你说得。什么叫不留面子啊？出书很没面子么？况且，你看你这位高徒，我不使杀手锏不行啊！”左右两手摊摊，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无奈。

“小杜，你看呢？”左右脸上的表情代表的意思田立一清二楚，所以转而问杜楹。

“我还没看着呢？”杜楹笑得一脸的无辜。

“等你代言了，书出版了，你不就能看着了吗？”刘醇终于补了一句，从“您”变成了“你”。

“您说笑了。”杜楹听出她语气中的轻视，但依旧礼貌周到的说话，礼貌周到的笑。

“你何必端着呢？要什么你直接开价，我们也好谈哪。”刘醇绷不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我端着？”杜楹看看自己空空的手，“我什么也没端啊？”

“你……”刘醇已经开始从鼻孔里出气，身子直起来，朝着杜楹靠近。

“嗯哼。”左右用手掩住鼻口轻哼了一声，刘醇坐直的身体又慢慢软下去，已经消失得笑容重新爬上脸颊。“老师出书，学生代言，不是很默契么？你是因为什么坚持连谈的机会都不给，说出来我们大家也膜拜膜拜。”左右脸上已经不是一个慎重可以形容的了，上身前倾，就是他刚刚制止刘醇的那个动作，隐隐有给杜楹施加压力的趋势。

“我以为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杜楹依旧波澜不惊，四两拨千斤的把前面的茶杯挪了个位置，无形中消去了左右带来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