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也换了大杯子，举起和杜楹碰杯：“喝完这杯，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好吗？”最后两个字，李想低着头说的，嘴贴近杜楹耳边。

杜楹点点头，一口喝下。

李想摇摇头，喝了一小口：“喝这么急，居然没呛着。茅台好喝么？”

杜楹举着空酒杯：“好喝。”

“什么味道？”

杜楹摇摇头：“不知道。”

李想点点头，就知道果然是这样：“翟春和柴玉又伤你心了？”

杜楹疑惑地望着李想，然后说：“关他们两什么事情？我玉哥哥已经和翟春离婚了，去了巴黎。”说着低头晃手上被子，没有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异常沉重。

“巴黎？离婚？”李想重复了两遍，依旧摇摇头，“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玉哥哥亲自来跟我说的，对了，还让我好好学英语呢，我都没有学，唉！”

李想怎么也觉得不可能，但是看杜楹的样子，也不再说柴玉什么，转而问：“那你伤心难过什么？”

“我有伤心难过吗？”杜楹吸了吸鼻子，反问一句。

“没有伤心难过。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想喝酒么？”

“今天去田老师办公室了。今天出版社来人了，让我拍广告。”

杜楹两句话听起来毫不相干，可杜楹不会无缘无故放在一起，李想想了想，说：“是不是在田立的办公室要你拍广告？”

杜楹一听，撅着嘴朝着李想点点头：“我一直以为田立是个高尚的老师，他教我东西，关心我，不嘲笑我上热搜。”

“挺好的呀。”李想已经熟练的剥好了一大盘虾，推到杜楹面前。

杜楹一边拿虾吃，一边撅着嘴说：“可是，今天他告诉我，他从头到尾只是想利用我的热度给他的书代言而已。”

“所以你就不开心了？”

杜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我，我从小也记着不欠别人人情，不接受别人的好。但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安稳日子过多了，这也受不了那也受不了……”

“你啊！不是安稳日子过多了，而是过太少了，所以一直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谁也不见。所以，冷不丁这么多人对你好，不求回报，你又忘了初衷了，以为大家都是好人。所以，当发现不是这样的时候，你就难过了……”

“是这样的吗？”杜楹眨巴着眼睛，吃着虾。

“所以，这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田立的问题。”

杜楹点点头，却也没说懂还是没懂。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呢？”李想见杜楹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连我都不能说？”

“我连自己的书都从不露面，连签售会都没举行过，凭什么给他的书当封面呢？”说到这里，杜楹就气愤不已，理直气壮的。

“不想就不想，可以有很多方式解决啊？怎么就撕破脸呢？撕破脸就算了，还弄得自己这么难过？”

杜楹不说话，大口的灌自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