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带人前来的小墨清理掉流民后,连忙跑到傅谨身边,他的脸上尽是满满的焦急神色。
“没啥大事!”傅谨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手上悠哉地拿着扯下的衬衫条子绑着手上划伤的地方。
“三少!您让小的看看,成不?”小墨看着自家少爷那满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又是急又是担忧。
“有啥事啊!非要看,这不就好了嘛!”傅谨把包扎好的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心里想着,要不是看在这小墨及时赶来的份上,往常他要是这个样儿,他铁定得削他一顿。他傅家三少爷好说歹说也是扛过枪把子的人,至于这么娘们兮兮的嘛。这么点伤,有啥好担忧的。
见劝不动这固执的主子,小墨也只能另寻他法。
先前傅谨骑的马被着那些人砍了几刀,这会儿子铁定驮不了人。
于是他便牵了另一匹马到了傅谨身前,“三少,咱们回去吧!老爷太太还在家里等着呢!”话虽这么说着,小墨的眼睛却一直黏在那伤口上,心心念念地回去处理伤口,知道自家少爷不在乎这个,便只能搬出来老爷太太,巴望着他回去这个有些蹩脚的借口。
“等会儿,我还有事儿呢!”傅谨却没怎么答应他,推开他,向着一个方向走去,正好是卢林两家的方向。
这两家的小子今个儿可算是出了上次的那口恶气,况且,他们还一个未伤到。
这就不得不感慨到,天时地利人和啊。一是他们本身身手还算不错,二是流民全都是冲着傅家的粮食去的,似乎里面沾亲带故的人很少,见有流民被打,其他人却没啥反应,可以说,是视若无睹。
虽然,也没给傅家的人太多帮助,却也帮他们拖延了些时间。
傅谨可以说算是一个感恩的人。即使帮助他的卢林两家人,在他看来,穿着不算体面,见到他时,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拘谨。可他却认为这是最为优秀的地方,人唯有坦诚,真实才可信任。
而此时,两家人已聚集在一起,准备向省市进发了。见着过来的傅谨,大家都有些许愣住,更多的应该是不知所措。
他们来省市的第一天,就听说了傅家。这可跟他们那小地方的地主乡绅不一样,人家那可是真正的富贵人家,好像还说什么在全国都能排的上号的家族。小地方的乡绅都是一脸的傲慢样,那这傅家岂不是更傲气?
而打头站着的卢掌柜也有着点慌,年轻时候他去富贵人家那里谢恩连路都不咋知道走,那园子多的,路径弯弯绕绕的,他头都大了。而那些看着和和气气的大老爷,便是一脸温润少年气的少爷,他都觉得瘆得慌。而这过来的傅谨更是一脸的笑模样,让他心里有点不安。不过又想了想刚刚他们好像是帮了这傅家少爷的忙吧,应该没啥事吧。这么安慰着自己,心稍稍放下些许。
由于没想出个啥子合适称呼,傅谨只好道,“不知,你们家这是往哪儿去?”
贵人的温声问话,大老粗卢掌柜心里也稳了稳,指着车上的猎物道,“这不是运气好,得了些猎物,想要去省市换些粮,家里人好过个冬。”
傅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惊奇道,“哟,竟是野鹿,这玩意儿可不好抓。”